蔣山被四名省紀委的人強行架走。
之前有多風光此刻就有多狼狽。
可以看出來,蔣山是真心實意舍不得市長的位置。
他用手抱住可以抱住一切的物品,用腳勾住可以勾住一切阻止他離開的物品。
甚至是錚亮的皮鞋都勾掉了,勾出了一道道劃痕。
看著這一幕,韓承業突然明白了蔣山。
或許,他一生所求的唯有“官”。
為此,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。
甚至可以出賣祖國。
“我沒有腐敗,我真的沒有……”
“你們可以查我老婆孩子,可以查我祖上三代啊……”
“陳省長知道嗎?宋書記知道嗎?讓我打個電話向他們匯報……”
走廊里傳來蔣山歇斯底里的抗爭。
會議室里死一般寂靜。
韓承業的目光從每一名常委臉上看過去。
有人還算鎮定,有人則明顯惶恐。
不管他們心里如何想的,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腐敗。
讓他們親眼目睹,親歷一下這個過程,也算是一種警告吧。
不過韓承業知道,作用不大。
腐敗分子總是心存僥幸,不到宣判的那一刻是不會懺悔的。
甚至……至死不悔!
“好了,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,散會。”
韓承業完成了任務,但心情十分沉重。
干部隊伍不好帶啊……
與此同時,海蠣縣也在進行著突擊抓捕工作。
王康盛因為要半夜謀殺李仲飛,沒心情做其他事。
在家簡單吃點飯后便一個人坐在書房里考慮善后工作。
他住的房子是機關事業局準備的周轉房。
主要是縣領導三五年一調動,總不能來一批領導就換一次新房。
所以,房子都比較老,但都非常寬敞。
裝修也一般,都在規定范圍內。
不知什么原因,王康盛沒有像以前辦事前那么鎮定。
他在書房里坐立不安,右眼皮一直在跳。
最后他實在坐不住了,起身走出了小區。
然后戴了一副口罩和一只帽子。
打個車來到一片老舊的小區,進了一棟樓中某單元的二樓。
他不知道的是,身后一輛考斯特商務車一直尾隨著他。
進入房間后,王康盛才感覺安定下來。
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要做什么。
快速來到主臥室里,打開衣柜。
里面一件衣服也沒有,只有一個兩米高的保險柜。
又打開保險柜后,一片金燦燦的光芒把他映襯成了一個金人。
沒錯,里面全是黃澄澄的金條。
他喜歡黃金。
不管心情好壞,來欣賞黃金已經成為了習慣。
他拿出十幾根一一擺放在床上。
不斷撫摸著,整個人也像是陶醉在某種事物中而不能自拔……
十幾分鐘后,他關上了保險柜的門,戴好帽子和口罩,打開了房門。
每次他都不敢多待,最多二十分鐘便離開。
當他打開門的時候,外面出現了十幾個人。
包括上下樓梯。
王康盛心中一哆嗦,趕緊低頭關門。
他下意識認為自己的金條暴露了,這些人是來搶金條的。
然而,防盜門被幾只有力的大手拽住了。
下一秒,一道嚴肅的聲音讓他如墜深淵,從頭到腳來了個透心涼。
“王康盛,我們是省紀委的……”
一分鐘后,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。
十幾人開始徹底搜查。
王康盛的帽子和口罩被拿掉。
他坐在客廳里,被四個人看守著。
他沒有掙扎,沒有說一句話。
他知道一切都完了。
不過沒關系,大部分貪污的錢都在國外,足夠兩個私生子一生衣食無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