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道出口在哪李青之前不知道,但入口在哪他早已經爛熟于心。
魏越聞言,伸手于頂,力灌雙臂,頭頂石板漸漸挪動,頓時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氣息涌來。
魏越抽了抽鼻子,托著石板向邊緣移動,當出口全部露出來后,雙手抓住出口邊緣,縱身一下竄了出去。
站定后,魏越連忙四下打量,這是一處后院,烏漆麻黑的,空氣中彌漫著化不開的血腥味,很顯然這里不久前發生過殺戮。
確定四周沒人后,魏越示意密道中的袍澤可以出來了。
隨即,一個個健兒迅捷躍出洞口,在不大的小院里快速集結。
李青也爬出了洞口,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,讓他陡然意識到了什么,發了瘋的向前院奔去。
魏越一見,嚇了一跳,趕緊一把抓住李青肩膀,低吼道:“告訴我,你想不想報仇?若是想,就給我好好待著!若想去陪你的家人?我現在就成全你!”
李府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,不用說,也是李府遭到了血洗。
原來當日,蹋頓雖然放下了收拾張顏的打算,可在今日白天,突然想起張顏還是城中李氏的女婿,而投敵的李青就是李家人。
于是,這讓一直耿耿于懷、怒火難消的蹋頓,有了發泄的對象,便領兵血洗了李府。
“報仇,我要報仇!”李青死死抓著魏越的手臂,咬牙切齒道:“給我一把刀,我要殺光他們!”
“刀沒有,我的佩劍可以給你!”魏越將腰間佩劍遞給李青,道:“希望你可以活著把劍還給我!”
當越來越多甲士涌出,狹小的小院是無法容納兩千甲士的;冷靜下來的李青,領著魏越去了前院。
李府內,遍地死尸,除了白袍軍,沒有一個活人,而這正好方便兩千飛狐軍士集結。
集結完畢后,在李青的引路下,魏越領著兩千飛狐軍踏出李府。
青石大街上,黑漆漆的,寂靜無聲;叛軍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四座城門,他們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城內會突然冒出一支官軍。
兩千飛狐軍士,盡量將腳步聲放到最低,可在他們快要靠近廣陽南門時,還是被巡夜的叛軍發現了。
“殺!”
魏越當即一聲大喝,揚刀飛撲向前方,飛狐軍士紛紛拔刀緊隨。
突然的變故,令巡夜的叛軍措手不及,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中。
這時,也徹底驚動了城上值夜的叛軍,大量叛軍從城門兩邊馬道,蜂擁而下…
“放火!”
魏越一聲大吼,這是他與趙云的約定,一旦殺到南門內,便立即放火引燃城內房舍,這就是給城外攻擊的信號。
放火命令一下,后方負責放火的甲士,連忙取出火折子點燃手中侵油的火把,又有一隊甲士將懷中抱著的火油壇子砸向一旁木質房舍,壇子破裂火油噴灑,一支支火把扔去,沾了火油的房舍,“轟”的一聲被點燃。
而前方,魏越一人當先,帶領部下正與下城的叛軍廝殺在一起…….
魏越不愧是歷史留名的猛將,一柄重刀在手中大開大合,無人能擋,殺得下城的叛軍不住后退。
城樓里,睡熟的張顏,被城內的喊殺聲驚醒,這段時間張顏非常敏感,只要一聽到響動就會醒來。
只見他,骨碌一下從榻上爬起,抓起隨身放在右手邊的佩劍,對房外大罵道:“可是狗日的烏桓人殺來了?”
喊殺聲從城內傳來,張顏的第一反應是丘力居殺來了。
打開房門,一隊親兵恭候在門外,只聽親兵頭領道:“好像不是!”
“屁!肯定是狗日的丘力居,亡我之心不死,老子和他拼了!”張顏拔出佩劍,怒氣沖沖向城下奔去。白天蹋頓屠了他妻族,張顏認為很可能輪到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