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,做戲做全套,洗腳一條龍!
閻柔將消息透露給漁陽王氏后,自然還需繼續下去。
用一千金,在泉州購下一萬石鹽,以他百十個人,根本就運不走。
好在,泉州有很多靠出賣力氣的苦力,這些人常年匯聚在泉州城,有點類似后世的搬運工;只要雇主出錢,幽州境內他們都愿意跑。
很快,閻柔就聯系到了一支苦力隊,雇傭了五百人,商定工錢后,這幾百苦力便推著鹽車,跟隨閻柔的商隊,緩緩向上谷行去。
長長的隊伍里,閻柔回首笑了笑:還派人跟蹤老子?老子是真回上谷,愛跟就跟著吧!
……….
兩日后。
泉州城,王氏豪庭。
“甄逸匹夫,婚前悔婚,當真是欺人太甚!”
王松書房內,一片狼藉,桌案上的筆墨紙硯全被他一怒之下傾翻在地,嘴里怒喝連連。
前兩日雙方便已約定好,下個月就開始走訂婚流程。
而這才短短兩日,上次來議親的人可能才剛剛回到廣陽,這就派人來說甄儼舊疾復發,不宜婚娶。
這理由,騙鬼呢?
結親這種事情,被突然悔婚的一方,都是非常丟人的。
而且,王松還是嫁女兒,這就更讓他沒有面子,可謂是把漁陽王氏的臉,都丟盡了。
怒火中燒的王松,當即下令,從今以后,斷絕與甄氏一切商業來往,特別是鹽,一石也不賣給甄氏。
想到鹽,王松腦中忽然轟得一聲,他想起了前兩日,王明對他說的話。
難道…趙云真準備對鹽鐵動手?
想到這里,王松變得不安起來,暗道:不然甄逸怎么會突然悔婚?一定是甄逸也得到了趙云要對鹽鐵動手的消息。
所以,才會突然悔婚,與我王氏劃清界限。
越想,王松越發的不安,若是真如當日王明所言,州府一封收回鹽鐵的命令下來,白袍軍兵臨泉州,我能說不嗎?
不行,鹽乃是我王氏之根基,祖祖輩輩守護的產業,絕不能敗在我的手里。
王松陰沉著一張臉,拳頭捏的咯吱作響,暗恨道:趙云,真當我王氏是任你拿捏的嗎?
沒一會兒,王松叫來數名親信,從手中遞出幾封親筆書信:
“爾等分別前往狐奴,右北平徐無,遼西令支,把信交給鄒氏家主鄒丹,侯氏家主侯青,公孫氏家主公孫范!”
………..
幾日后,最先收到王松親筆書信的,是漁陽狐奴豪強鄒丹。
鄒丹這個人,在歷史上被公孫瓚封為漁陽太守,如今公孫瓚早早領了盒飯,鄒丹也就沒有當上漁陽太守。
雖然沒有當上漁陽太守,但漁陽北部,自從張舉家族被抄家滅門后,鄒丹以其家族勢力,吞并了張氏大部分產業,其中最賺錢的就是曾經張氏把控的鐵礦。
王松在信中,將趙云即將伸手鹽鐵的消息告訴了他,問他是不是要拱手交出鐵業?
鄒丹將書信捏成一團,怒氣填胸,祖輩心心念念多年的鐵業,剛落到手中,還沒有捂熱乎,就要老子拱手交出?
當真是豈有此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