浚稽山北麓,這里與南麓的騫曼雖然是一山之隔,但也有上百里之遠。
此時,騫曼忌憚的戴胡阿狼泥就在浚稽山北麓休整。
此刻,阿狼泥面前有一人被兩名胡騎按在地上,那人不停的掙扎,怒喝道:
“阿狼泥,我是右校王妻兄,你敢這么對我?”
“阿基師左,你若不是騫曼妻兄,我還懷疑不到你頭上!”
火堆映照下,戴胡阿狼泥緩緩拔出佩刀…..
今日戰場上,突聞步度根被殺,阿狼泥完全是難以置信,因為他早早就請步度根移駕后方,確保步度根的安全。
但是,在這樣的情況下,步度根居然被殺了?
一開始阿狼泥就滿腹疑竇,但當時兵敗如山倒,他也沒有時間去調查,只能在潰騎裹挾中北逃。
一路上,因阿狼泥在西部鮮卑的影響力,很多潰騎向阿狼泥身后匯集….
當逃至浚稽山時,阿狼泥身邊已經匯集了兩萬多潰騎,其中就有當時在后方護衛步度根的大汗親騎。
遇到步度根親騎,阿狼泥自然要詢問大汗怎么就被殺了?
一問之下,阿狼泥勃然大怒,原來是阿基師左這個混蛋用汗旗,將趙云引去了步度根那邊,才導致步度根被殺。
這時,阿狼泥想到了一個人,那就是騫曼。
以他們與騫曼的約定,在狼煙升起之后即刻北進,襲擊趙云后方。
但是,狼煙升起后,整整半天的時間,騫曼都沒有出現,而阿基師左卻害死了大汗步度根。
這一刻,阿狼泥懷疑上了騫曼,他深知步度根被殺后,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騫曼。
而阿基師左還是騫曼妻兄,就憑這點,再聯系步度根之死的蹊蹺,阿狼泥幾乎篤定這就是騫曼的陰謀。
好巧不巧,就在阿狼泥想要證實自己猜想時,阿基師左出現在了阿狼泥面前。
“阿基師左,大汗的死,是不是騫曼的陰謀?”
阿狼泥將鋒利的佩刀,擱阿基師左頸部。
感受到鋒刃上的寒意,阿基師左心頭一顫,同時心里暗罵倒霉,本來他以為這么大一支人馬是騫曼,就急忙湊了過來,結果沒想到是阿狼泥,被逮了個正著。
“不說是吧?不過也沒有關系,你嘴硬,但你的親兵不可能人人都如你一般吧?”阿狼泥面露殘忍,輕輕拖動配刀。
“啊~”
配刀一拖動,鋒利的刀刃淺淺地劃破了阿基師左頸部皮膚,鮮血溢鋒,令其發出嘶聲慘叫。
阿基師左不停掙扎,兩名騎兵死死將其按在地上,而阿狼泥就這么一刀,又一刀的割著,他手法輕盈,就如剝羊皮一般,能做到只剝皮,不傷肉。
“呃啊~”
阿基師左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,他的頸部皮膚被剝開,阿狼泥開始向他臉部剝皮。
“啟稟阿狼泥大人,他們招了,說是他們利用趙云引開大汗親騎,然后在阿基師左的帶領下射殺大汗,做出大汗被趙云斬殺的假象!”
在阿狼泥活剝阿基師左時,一名阿狼泥親信疾步來報,他們剛剛也在那邊剝阿基師左的親兵。
“是不是騫曼讓他們這么做的?”
阿狼泥手上不停,繼續剝著已痛昏過去的阿基師左。
“就是騫曼指使的!”親信一臉憤恨。
阿狼泥停下手上活計,身邊親衛連忙倒出皮囊中的水給他沖手。
阿狼泥洗凈手后,沉吟數息道:“傳令下去,連夜撤往龍城!”
……..
浚稽山東南方向。
不知名的草原上,趙云麾下一萬騎兵在此露營。
行軍小帳中,阿奴正在鋪床,趙云脫下身上銀甲,不停向帳外夜空張望。
之前,停下整軍調整時,他就讓阿奴命雄鷹布里跟蹤騫曼。
但到現在,布里都沒有回來,這讓趙云有些著急。
畢竟在這片廣袤的天地,太需要指引敵蹤的布里了,不然他就會失去目標,影響追擊速度。
“布里晚上要休息,明早就會回來!”阿奴一邊收整小帳,一邊說道。
趙云很是無語,這鷹就不能加一下班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