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7來了又去
嚴寒就很是不解,問道:“你們兄弟倆心意相通,合力該當更強才對啊!”
“都怪他!”兩兄弟異口同聲指責對方。
嚴寒明白了。
兩兄弟的確是心意相通。
可也正因為心意相通,所以爭斗起來時,兩個人就相當于是一個人,很難打起配合,而是兩個人一體,沒有彼此干擾,致令實力大打折扣,就已經很難得了。
還好,苦頭陀雖然怒氣沖沖,卻沒有發狂,只是跟在任重道遠兩兄弟身后,恨恨地罵道:“雷震子!無故毀我酒肉!是何道理?!”
嚴寒嘿嘿一笑:“酒肉美食,鐘掌柜這里有的是,頭陀兄何必執迷于眼前的那么一點呢?”
“你懂個屁!”苦頭陀大喝一聲。
嚴寒心中一凜。
這個苦頭陀,似乎不是那種頭憨憨的愣頭青,而是知道些內幕啊!
這是他心底里的直覺,純粹的猜測,毫無證據。只能這么存疑,以待驗證。
他哈哈一笑,回敬道:“頭陀兄心里澄澈通透,如若不是練武,真是修道的上佳之才啊!你的師傅是什么人,真是不當人子,浪費了!”
“雷震子!你敢出言辱沒我的師尊!我跟你沒完!”苦頭陀喊得震天響,卻只是動嘴不動手。
嚴寒哈哈一笑,閉嘴不爭,專心走路。
鐘逵親自頭前帶路,進到一間小廳堂里,里頭已經備好酒席,比外間的更豐盛。
“諸位請!”鐘逵殷勤邀眾人入座。
嚴寒坦然入座。
突破金丹境后,他對五谷肉食的需求,就大為減少,不過真要放開肚皮吃起來,也不會比苦頭陀差多少。
兩人隔空對坐,如同比賽似的,一個風卷殘云,一個云淡風輕,可是桌面上的酒菜,卻以差不多的速度,迅速減少。
以至于侍女不得不排著隊往上端。
鐘逵幾人吃飽喝足,就在一旁看著,饒有興致,看兩人無聲地比拼。
驀然之間,嚴寒一揮手,哈哈一笑道:“還是頭陀兄更勝,在下佩服!再吃下去,貧道可就要撐不住啦!”
苦頭陀也跟著停了下來。
事實上,他才是已經到了極限。他如此能吃能喝,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,本就是如此,通過五谷肉食,轉化汲取氣血之力。
只是每餐每頓,轉化汲取氣血之力的速度有一個限度,超過這個限度,那就得停下來,不然就會吃撐。
他瞪著嚴寒,高度懷疑嚴寒是假裝甘拜下風的。只是這一層,他就不好明說罷了。
不管如何,這個小道士,看起來也沒有那面目可憎。
鐘逵爽朗大笑,說道:“兩位真是非常之人!在下還算是略有家產,兩位放開吃就是,大可不必為鐘某節省銀兩!”
陳一飛問道:“鐘掌柜所說太湖鬼祟作怪,到底是個什么情況?”
鐘逵臉色一沉,道:“太湖中,一到夜間,就有鬼祟出沒,已經傷了不少人。在下組織人手,四處搜捕,卻一無所獲。”
“為何不夜間捕殺?”陳一飛問。
鐘逵一臉無奈道:“在下何曾不想,只是試過幾次,要么一夜風平浪靜,要么鬼祟突然發難,反而折損了不少好手。在下迫不得已,才出此下策,廣招天下英豪,以求祛除鬼祟,保一方平安。”
嚴寒問道:“鬼祟到底是什么模樣?”
鐘逵說:“無人確切見到過,手段神出鬼沒,出沒之時,陰寒瘆人,僅此而已。”
嚴寒沉吟著,如此說來,太湖里也的確是有鬼祟出沒,鐘家則也是借此良機,大肆招兵買馬,擴充實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