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。
眾人全都陷入沉默。
因為他們心里清楚。
這人說的沒錯。
春風堂的人要是有底氣,便不會任由安平伯子站在這里叫囂。
“事情發生這么久,鎮北王世子還沒來,看來是不會來了。”
“估計又和以前一樣,金吾衛過來訓斥春風堂的伙計幾句,再將安平伯子送回安平伯府。”
“還以為這一次安平伯子踢到了鐵板,沒成想是個木板。”
春風堂的牌匾下。
李勇聽見四周的議論聲,目光中有怒火熊熊燃燒,手握成拳頭,恨不得一拳打爆這個家伙的腦袋。
但是。
他心里清楚,自己不能這么做。
因為會給世子帶來麻煩。
他知道。
許多削藩派暗中一直在盯著世子,只要世子犯錯,立刻便會群起而攻之。
自己作為世子的侍衛統領,首要的職責是保護好世子,其次就是不給世子添麻煩。
因此,即便對方只是七品,依舊要克制自己。
“忍”
李勇在心里告誡自己,緩緩閉上雙眼,深呼吸平復情緒。
就在此時。
他隱隱約約聽到,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隨著時間流逝,馬蹄聲越來越近。
“是刑部的人到了”
李勇下意識地睜開雙眼,順著馬蹄聲望去,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世子
李勇眸中露出喜色,但下一秒,又開始怕世子騎虎難下,面露憂愁。
另一邊。
任平生縱馬狂奔,距離人群三十步外,勒住韁繩。
胯下駿馬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,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。
這一幕自然引得圍觀路人的一陣叫好。
“好騎術”
任平生表情無喜無悲,翻身下馬,大步流星走向春風堂。
不一會。
眾人便認出了他,再次議論起來。
“是鎮北王世子,鎮北王世子來了”
“也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替大家出一口惡氣,好好的懲治這個安平伯子。”
對四周的議論聲。
任平生置若罔聞。
徑直的走向春風堂。
春風堂前。
安平伯子還在囂張的叫罵“狗東西,耳朵聾了,老子讓你跪下來,給老子磕一百個響頭,不然老子遲早弄死你”
聽見這話。
任平生腳步一頓,下一秒,好似沒有聽見,繼續走向李勇。
“世子。”
只一眼,李勇就看出自家世子已經憤怒到了極致。
若非是他,事情也不會鬧到這般地步李勇臉上露出愧疚之色,低下了頭。
另一邊。
任平生走到李勇的跟前,二話不說,上去就是一腳,冷冷的罵道“沒用的東西”
李勇挨了踹,表情更加愧疚,低著頭,小聲道“卑職知錯。”
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。
圍觀的路人見到這一幕,先是一怔,隨即瞪大了雙眼,嘴巴微張,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他們看到了什么。
鎮北王世子沒有對付安平伯子,反而怒斥自家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