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刀忽然蘇醒,發出嘹亮的刀鳴,沖天而起,劈向蕭容雪的脖頸。
蕭容雪眼眸一凝,就要出手阻擋。
這個時候。
斷刀似乎想到了什么,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,沒有劈下去。
“看來它是認識我的,知道我不是敵人。”
蕭容雪見到這一幕,緊繃的肌肉放松了一些。
誰能想到。
下一秒。
斷刀忽然在半空中畫了個圈,繞到她的身后,趁她不注意,刀身用力的拍了她一下。
一時不察,蕭容雪被它拍的踉蹌了兩步,栽了過去,半個身子都壓在任平生的身上。
受到這樣的沖擊,睡夢中的任平生瞬間驚醒。
還沒睜眼,就感覺面上的觸感有點兒不太對勁,平滑溫軟,像抱住了一塊軟玉。
“這是……”
任平生還有點兒懵,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,想要掙脫束縛。
臉頰滑動,盡是妙不可言的彈柔。
“唔——”
一聲嚶嚀。
蕭容雪心中如觸電般酥麻,身子微微發顫,手腳發軟。
咬了咬舌尖,才清醒了一些,強撐著從床榻上爬了起來。
身后。
隱約可見。
半空中,紅發少女用冰冷的眼神,死死的盯著蕭容雪,眼底盡是陰郁。
它本想借此機會,讓主人看清這個女扮男裝的家伙的真面孔。
讓主人知道。
主人的身邊,只有自己最為可靠。
只有自己永遠也不會背叛主人,更不會傷害主人。
而其他人,哪怕是朝夕相處,也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主人的房間,暗害主人。
卻沒想到。
弄巧成拙,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這樣的話,只能找個機會,替主人除掉,或者趕走她了……
當然,不能被主人發現。
畢竟,這些可惡的壞女人,會用各種手段,蒙蔽主人的雙眼。
到時候,主人要是因為這些事和自己產生間隙就不好了。
一念至此。
鳴鴻刀默默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,安靜的躺著,仿佛自己什么都沒做。
另一邊。
床榻上。
任平生喘了兩口氣,看向臉紅好似滴血的蕭容雪,皺起眉頭,問道:“你想干嘛”
蕭容雪臉陣陣發燙,聲音發顫,解釋道:“不關我的事,是你那把刀。”
“刀怎么了”
“它想陷害我!”
“……”任平生一臉無語,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。
蕭容雪見他不信,臉上浮現一抹焦急之色:“沒騙伱,剛才它突然暴起,把我拍到你身上,肯定是想營造出我襲擊你的假象,陷害于我!”
任平生仍舊一臉無語:“……”
“我沒騙你,它就在我身后!”
蕭容雪說著,轉頭看去,發現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。
環視一周才看見,斷刀靜靜的躺在桌上,像是處在休眠的狀態,沒有蘇醒。
這個時候。
任平生無奈的嘆了口氣,悠悠道:“你覬覦我的美色,趁我醉酒襲擊我,我能理解,畢竟像我這樣的美男子,世間罕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