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沒必要編出這種謊話騙我,一把刀,陷害你,它圖個什么
但凡你說,它錯認為你想襲擊我,跟你纏斗起來,一不小心把你拍到床上,我都覺得比你剛才說的可信。”
聽見這話,蕭容雪瞬間沉默。
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,任平生說得沒錯。
一把刀,無緣無故為什么要陷害自己
就因為自己想要摸它一下
壓根不符合常理。
可是。
它明明能正面阻擋自己,為何突然繞一個圈,把自己拍向任平生。
除了想要營造自己襲擊任平生的假象,一時間,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。
“好了,不說這些。”
任平生從床上爬起來,揉了揉鼻子,忽略兩人剛才的接觸,開口詢問:“你來找我什么事”
蕭容雪轉頭看了一眼斷刀,猶豫了一下,決定先談正事:“被丁伸滅門的大戶人家,我查到了。”
任平生眉梢一挑:“什么身份”
蕭容雪道:“是當地有名的士紳。”
當地有名的士紳……等于沒說。
任平生心中有點兒失落。
看來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。
說不準丁伸就是激情殺人,背后沒那么多彎彎繞繞。
這個時候,蕭容雪再次開口:“但是,我查了丁伸同期殺的其他人,發現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有一個特點。”
任平生看向她,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什么特點”
蕭容雪道:“這些人都曾經與江東布政司的布政使有過矛盾。
被丁伸滅門的大戶人家,更是三番兩次上書彈劾江東布政使,還曾在當地收集萬人血書,只是后來不了了之。”
任平生皺眉:“他們為何要與布政使為敵”
要知道。
布政使可是封疆大吏。
江東布政使更是地位極高,如果不出意外,將來極有可能調回京師,任六部尚書。
按照常理,當地的士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可能去硬剛這么一位在堪稱朝堂公卿。
聽見這個問題,蕭容雪臉色冷了下來,聲音低沉:“傳言是那位士紳最疼愛的孫女,在一次宴會被那布政使的孫子帶走玩弄致死,一氣之下才上書彈劾。
再加上他們家有人在都察院為官,本以為能引起皇帝的注意,卻沒想到,一封封彈劾的奏章就如同丟入水中,沒濺起半點兒浪,自己一家反而慘遭滅門……”
任平生見她表情不太對勁,想了想,轉移話題:“如此說來,丁伸極有可能是江東布政使的門客。
嗯……以他的身份,有四品武夫做門客,倒也不足為奇。
就是不知道,丁伸入京刺殺我和云和,與江東布政使有沒有關系。”
話說回來,自己跟江東布政使沒有絲毫交集,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。
他完全沒有理由,派四品的門客來刺殺自己。
那么,會不會跟小姨子有關
任平生眉頭微皺,陷入思索。
這個時候,耳畔傳來蕭容雪低沉的聲音:“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入京刺殺晉王”
她終于愿意說出來了。
任平生轉頭看向蕭容雪,沉聲問道:“為何”
蕭容雪道:“兩年前,我離開江州,行走江湖,尋求歷練,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宣州,在那里結識了一位志同道合的俠客,之后決定結伴而行。”
說到這,她頓了頓,忽然道:“那俠客也是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任平生聽說跟她結伴的是個女人,心里莫名舒服了許多。
可能這就是男人的通病。
對漂亮女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占有欲。
即便知道,她的將來可能并不屬于自己。
“一起游歷了半年,因為她修為太低,跟我在一起得不到鍛煉,便決定離開,之后就是我一人行走江湖。
半年后,我再次見她,卻是在路邊的水溝旁,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