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是詩魁
為何這么多年,自己從未聽說過他的詩詞
這些說的行路難,還有醉閣送別四十一首究竟是什么意思
“我這位好友體弱多病,得先送她到座位上休息,不便與諸位詳談,實在抱歉。”
任平生沒想到這些士子對自己如此熱情,忙不迭地提高聲調,打斷了他們。
話音落下。
士子們的臉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,但很快就恢復正常,紛紛拱手離開。
這個時候。
一名容貌俊秀的少婦走了過來,臉上露出笑容:“世子殿下,您的位置已經給您留好了,就在最前面。”
任平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想了想,問道:“可否給我換個僻靜的位置”
女掌柜聞言,看了一眼沐柔,立刻會意,笑著點點頭:“那是自然,奴家領世子過去。”
一炷香后。
女掌柜領著他們仨,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,視線很好,能看清楚絕大部分的賓客,又不引人注目。
“世子您看,這里可好”女掌柜笑盈盈的問道。
“不錯,就這了。”
任平生滿意的點了點頭,看向她:“姑娘這里有沒有毛毯,可以蓋在腿上,墊在椅子上的那種。”
“有的,奴家這就去拿。”
女掌柜應了一聲,轉身離開,沒一會就拿來兩個做工精致的毛毯,一個墊在椅子上,另一個遞給了任平生。
“世子若有吩咐,盡管招呼奴家。”
“多謝。”
寒暄幾句話,女掌柜轉身離開。
任平生把椅子送到沐柔的身后,輕聲道:“沐姑娘請坐。”
還是第一次被同齡男子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。
沐柔心中涌過一道暖流,輕輕的坐在椅子上,語氣溫和:“多謝任公子。”
任平生將毛毯遞給秋兒,坐到她旁邊距離不遠的位置,笑著調侃:“沐姑娘空閑的時候可以再想想別的稱呼,感覺用不了多久,這句多謝任公子,本世子也聽膩了。”
別的稱呼……
沐柔眨了眨眼,難得俏皮一次,笑著道:“多謝任詩魁。”
“……”
任平生一口茶水噎在喉嚨里,差點兒嗆到。
沐柔覺得有趣,好奇的問道:“他們為何管任公子叫做詩魁還有行路難和醉閣送別四十一首,又是什么”
小天師是文學少女。
要是平日里閑聊,談起詩詞,肯定會露出破綻,不如實話實說。
一念至此,任平生開口道:“我在北境的時候遇見一個世外高人,做了許多詩詞,其中不少佳作,我都背了下來,偶爾讀個一兩首,旁人就覺得是我做的。
我一開始倒也解釋過,沒人相信,后來就也懶得解釋,只當是我自己作的,那些人叫我詩魁,也便是因為這些詩詞。”
說著,誦讀了一遍行路難和幾首有名的送別詩。
“好詩,好詞。”
沐柔聽了以后,眼眸微微發亮,看向任平生的眼神更加好奇,眨了眨眼,輕聲問道:“任公子說的那名世外高人叫什么名字”
任平生一臉認真的道:“唐宋。”
唐宋……
世上真有這樣完全不在乎名譽,卻能做出幾十首佳作的世外高人嗎
沐柔將信將疑,并未多說。
就在此時。
伊人居里響起女子的聲音。
“今日文會的主題是……七夕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