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淺已經露出眼白,處在生死的邊緣。
終于。
任平生發現它有些不對勁,湊上去,對準它的肚子就是一拳。
“嗷……”
堵在喉嚨的糕點,終于吐了出來。
墨淺伸出舌頭,大口大口的喘氣,呼吸著新鮮的空氣。
“吃個糕點,差點噎死,你也是夠倒霉的。”
任平生忍不住吐槽一句,走到桌前,拿起茶杯,接了杯水,放在地上。
墨淺看到茶水,立刻撲了上去,刺溜刺溜的喝著。
倒霉模樣,任平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他拉來一個椅子,坐了下來,好奇地問道:“是誰派你來的,九嬰,墨淺,還是葉玄”
聽到這個問題。
墨淺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此刻。
她已經能想到。
要是任平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,下次見面時,他會怎樣羞辱自己。
不說別的。
如此恥辱的經歷。
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堪回首。
“不行!打死也不能讓他知道本座的身份!”
一念至此。
墨淺繼續喝水,裝作聽不懂他的話。
“一天前,我便已經確定你并非普通的獸類,繼續偽裝,又有何意義
不如跟我交代一些你們妖族內部的事,我要是高興了,說不準能賞你幾塊肉吃……”
任平生語氣誠懇地說道。
墨淺仍舊裝作聽不懂。
任平生直勾勾地盯著它。
半晌,嘆了口氣:“本世子最欣賞的便是你這種寧死不屈,寧折不彎的勇士,既然你什么也不愿說,就好好休息吧,等過了今晚,無論初月如何折磨你,我都不會再管。”
此話一出。
肉眼可見。
小白狗的身子微微一震。
幾息后。
它好似下定某種決心,看向任平生。
緊跟著。
一道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任平生的腦中。
“是葉玄讓我來的。”
聽著嗓音有些粗。
像是個男性妖族。
任平生這么想著,看向小白狗,追問道:“他為何派你來”
那道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看任府附近有無四品守衛,若是沒有,便上門襲擊,以報那日之仇。
若是有,就看你傷勢恢復的如何,擇機上門挑戰……”
墨淺隨口編了一個理由。
實際上。
她只是單純想要看看,將自己重傷的任平生,傷勢如何。
若是可以,再給他使些絆子,把藥叼走掉包一類的。
至于為何選擇附身小狗,而非他府上的丫鬟。
原因很簡單,一是自己元神受挫,附身有意識的丫鬟,難度更大。
二是自己從未接觸過任府的丫鬟,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察覺出來。
“為了報仇”
聽到這個理由。
任平生表情變得有些奇怪,看了墨淺一眼,不冷不熱地道:“看來還是折磨的輕了……”
說著。
走上前,掐住它的后頸,往屋外一扔。
將鎖鏈的另一端,拴在門框上。
之后,不再管它,回到了屋子。
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