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會幫助咱們的。”
他雖然不知道方宇是從何人來的,又有什么目的,但至少方宇目前是和他們站在一起的人。
因為要人工的統計丈量天下間的土地,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他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明明父皇最寵愛的人是我!為什么最后卻把皇位留給了扶蘇!”
“我已經無法忍受了!”
胡亥的宮中
胡亥的眼睛中迸發著閃爍著的光芒,他像是一只想要偷走人間幸福的老鼠一樣:“若真的能夠如此,將來丞相之位,必定是老師的!”
當然了,始皇帝是一個顧念舊情的人,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并沒有收回趙高身上另外一個較為重要的職責。
他只是低聲說道:“放心好了,不只是你們想要做一些事情的。”
趙高瘸著一條腿緩緩的走進了這個院落中,神色看起來倒是較為平和。
趙高坐在胡亥的身旁,胡亥的眼眸中帶著些許陰翳,他的臉上帶著酷烈之色:“老師,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夠動手呢?”
趙高嘿嘿一笑,他看著胡亥,臉上帶著些許安撫的神色:“所以不用擔心。”
其余人臉上帶著郁悶:“難道我們就這樣子干等著么?”
他瞇著眼睛笑著說道:“那個人雖然聰慧,沒有落入我們的圈套,但是她卻忘了一件事情,有些時候我們不需要她那么的“聽話”。她自以為對皇帝、對長公子好的事情,往往會害了他。”
項梁同樣看向那個開口的少年,少年名為“方宇”,不知為何來到了他們的莊子,并且表現出了對他們事情的贊同和支持。
他像是有些篤定什么一樣,環視著在場的眾人說道:“諸位,連十幾年都等了,難道還害怕再等幾年的光陰么?”
項梁微微頷首:“既然如此,那便是等著吧。”
方宇微微一笑,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怪異,又讓人看著便感覺到恐懼和害怕。
他微微閉上眼睛,而后再次睜眼的時候,一雙眼眸中帶著獨屬于少年的“活力”:“唯有一個等字!”
而坐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個人則是站了起來,神色中帶著些許嚴肅的神色:“此時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。”
昭元三年的春天很快就來臨了,在這個春天中,一部分舊的人逝去,另外一部分新的人則是緩慢的踏著步伐而來。
韓非逝去了,就在這個本應該春暖花開的季節。
他死在家中,無病無災,躺在床榻上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平靜。
韓非的子嗣們雖然沒有特別出彩的,但卻也沒有什么“紈绔”,頂多算是較為優秀的平庸之輩。
二世皇帝仁德,賜下了追封。
韓非的幾位子嗣都可以進入咸陽學宮學習,但只是“旁讀”,在旁讀一年之后進行考核,若是考核成功了便是可以繼續留下,日后便與咸陽學宮的人沒有絲毫差別。
但若是失敗了,那就只能夠離開學宮。
韓非的子嗣們對此接受的很快,畢竟咸陽學宮如今依舊算是一個龐然大物了,能夠進入到學宮學習的人要么是十分優秀的,要么是家世十分優秀的。
或許歷史總會朝著某個相似的方向去飛奔,如今的咸陽學宮有些變味了。
更像是后世的“國子監”,有些得祖輩蔭蔽的人也可以進入其中。
但秦國以及始皇帝、二世皇帝還是有底線的,只讓他們讀一年,可以借著咸陽學宮的名聲鍍金,但是想要將咸陽學宮當做踏腳石是不可能的。
韓非的死像是引起了什么風浪一樣,接二連三的一些賢才離世。
比如馮劫的父親,馮去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