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后世呢?我大漢的末代帝王一定會與下一個朝代的雄主有君臣之誼么?”
“我等的情誼,便在這酒中了。”
子嬰并不在乎這些。
百越為界,百越之外的土地,只要劉邦所能夠征伐的,盡皆可以歸屬于大漢。
“王上真的愿意讓陛下帶著士卒、臣子前往西南?”
“禪讓是有先例的,后來者沒有殺害禪讓帝王的先例,誰也無法承擔的起殺死禪讓者后的罵名,或者說誰也不愿意做這第一個破例的人。”
他閉上眼睛,將自己的命令吩咐下去:“一切全憑借著自愿。”
“更何況,有什么得罪的呢?”
在劉邦說出這樣子的話之后,張良站在他的身旁詢問。
當初秦國以函谷關為屏障,以漢國為界限逼迫漢國與楚國爭霸、養蠱,讓漢國保護秦國,而如今函谷關卻成了秦國的壁壘,困住了秦國。
這一次,與之前的數次有了很大的不同,所有的秦人都知道這一次的戰役決定著他們是否還能夠以“秦人”自稱。
這一次,決定著大秦的生存與毀滅。
這位是真正的豪門顯貴。
“最后一戰的消息,馬上就要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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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嬰站在那煙火朦朧中,低聲細語:“先祖們,子嬰已經做到了能做到的所有事情了,剩下的便只剩下聽天命,盡人事了。”
“禪讓則是不同。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劉邦還眺望著遠處的方向,他的聲音中帶著思索和唏噓:“不是本王考慮的多,而是若此時本王以漢王的名義自己稱皇,繼而推翻秦國繼承這個位置,那么日后會不會有人同樣的以這種方式來推翻我的大漢呢?”
他扶額嘆氣著說道:“當真是世事無常啊。”
天底下最好的美酒自然是在皇宮之中的。
劉邦背著手:“好了,不必多說了。”
一場歡宴。
張良一愣,而后反應過來,他口中微微念叨著:“武烈武烈”
劉邦看著三人的神色大笑出聲,撫掌而笑:“秦國奮六世余烈而得天下,可卻只傳承了這五代皇帝而并數十年,難道我大漢便能夠綿延百年、千年了么?”
而朝堂之上以及城門口的征兆,也讓咸陽城以及秦國所轄范圍內的所有黔首們看到了。
可如今大秦能夠疆域卻比之前小了一半。
子嬰卻是笑著安撫說道:“蒙卿走在我們前面,也是一件好事,最起碼他不必經歷這多么的煎熬等待不是么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這里敬著秦國歷代先祖的靈位。
子嬰自從成了皇帝之后,許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。
“而令后世中想要做什么事情的人投鼠忌器,礙于天下聲名所以放那個時候我大漢末代皇帝一命,以讓他們還能好好的生活。”
漫長的一年恍惚之間已經過去了,天下之間的情勢已然十分明了。
陳簪纓此時半臥半坐,顯得十分自在,他只是打了個哈欠說道:“沒事沒事——”
劉邦有些詫異的說道:“當然會離開了。”
“此外,不要限制黔首們的出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