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沒有想到,這竟然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精彩啊——”
“孟子昔日所著說民能載舟、亦能覆舟之說,如今竟然被我所看到了。”
“等著吧。”
“嗝——”
反倒是蒙毅已然喝的醉醺醺的了,他坐在那里臉色發紅,眼眸中的神色也是飄忽不定:“陛下、諸位同僚。”
子嬰端坐在上首,望著下方的臣子們,臉上的神情不變,他只是淡漠的說道:“傳朕之令,繼續征兵。”
“那您呢?若是您輸了,您會離開么?”
“共赴國難——”
子嬰撫摸著手中所記載著秦人踴躍報名參戰的奏疏,眼睛中卻帶著些許懷念之色,他好像再次見到了大秦的盛世,哪怕這一次只是大秦在崩塌之前所映照的最后一絲光亮也一樣。
他仰起頭,杯中的酒水隨著脖子順落入衣衫中。
他喃喃自語的念叨著秦風中的歌謠,目光卻遙遠的看向遠方。
當然,真正的靈位早已經隨著上黨“趙氏”的遷徙而遷徙走了,此處只是再次刻印的一個迷惑世人的罷了。
他嘿嘿一笑:“沒有想到,最后與我一同奔赴國難的,竟然是諸位啊。”
僅僅是半年的時間,在武烈八年的時候天下就徹底的被瓜分干凈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沛郡
劉邦坐在大殿中,此時的他是無可爭議的漢王了,只要能夠將高坐在章臺宮中的那位拉下馬來,他便能夠成為這天下的萬王之王,稱號為皇。
“人生在世,哪有比性命更重要的呢?”
“望大秦萬年——”
子嬰站在章臺宮中,看著
五世皇帝陛下子嬰所令,若漢王得天下,則為秦失天命所眷,而無人事可回,則他會下禪讓詔書,將皇帝之位傳于漢王劉邦。
月上中梢的時候,蒙毅、陳簪纓等人都回去了,只剩下子嬰一個人坐在大殿之中。
他憑借著之前吞噬掉的“故楚國”之地占據地利,在南方擴張,吞噬土地。
秦五世皇帝子嬰下詔,言稱漢王已然得天下半數江山,此之為秦之天命所失,因此愿與漢王一戰而得天命。
秦漢爭霸的局面徹底形成。
武烈八年冬。
年號?
有些人在下了朝之后就開始準備收拾東西逃離,而有的人則依舊是顧著自己手中應該處理的政務。
劉邦則是淡淡的笑了笑,他看著張良問:“你還記得子嬰陛下的年號么?”
其國內,昔日武王所鑄九鼎盡數在咸陽城內,始皇帝所鑄的十二座金人以及傳國玉璽也在國內。
但劉邦并沒有同意這個建議,甚至還將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給斥責了一頓。
但秦皇子嬰卻另有圖謀。
他表示完全接受秦皇的旨意,雙方會在武烈九年在函谷關進行決戰。
張良沒有懷疑子嬰的話,但是有些懷疑劉邦所說的話,他不相信劉邦會放過子嬰,甚至允許他帶著一部分的臣子、士卒、黔首離開。
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