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誼同樣微微一笑,臉上的笑容中帶著數不盡的自信:“王爺這就可以放心了,只要王爺有這個意向,一個月內,儒家便會讓王爺看到我們的能力。”
起初人們并不敢輕易的嘗試學習,畢竟這紙張的制造方法是屬于天子和陳氏的,直到后來有個商人賊膽包天,真的去試了試制造紙張后,所有人才放下心來。
有些人用它書寫東西,畢竟它便宜,有些人則是用它來更衣。
稍微不那么貧困的人家都能夠日常所用。
“只是”
而他們的競爭對手“國子監”則是不同。
當然——除非是腦子缺根筋,也缺了幾個心眼的臣子之外,沒有人會真的將皇帝賞賜的絹帛賣出去。
賈誼冷笑一聲:“那是因為在秦朝末年的時候,他們犧牲的年輕子弟太多了,所以他們害怕了!”
如多米諾骨牌倒下一樣,一個個的臣子行禮,他們的聲音就幾乎要穿透整個長樂宮。
國子監的“畢業率”很簡單,只要伱能夠老老實實的念書,年的時間熬著、排隊也是能夠輪到你的。
“看看陳氏是否還如同多年前一樣,不可擊倒。”
一時之間,無論是陳氏派系的人,還是準備大打出手的“儒家”之人,全都是沉默了。
“這該如何?”
他猛地看向賈誼,臉上帶著冷酷之色:“單單憑借這些,我尚且不能打贏下來與儒家的合作,我想儒家應當是要本王看一看,你們的本事才行。”
在這樣的比較之下,國子監當然超越了咸陽學宮許多。
“弱者,可是沒有資格跟本王談論什么合作的。”
在這商人制造出來紙張開始販賣的時候,陳氏站了出來,卻并不是眾人所想的那樣是來斥責這人的,反而是對這人多加鼓勵。
他有些揮斥方遒的意味了:“辯經已經不再重要,明日讓朝堂上我們的人開始為代王造勢!”
他告訴了朝堂上的眾人,“紙”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東西,又能夠給天下人提供怎么樣子的便利。
當然了,如今的華夏大地還不能夠告別絹帛這個東西,因為在貴族階層看來,某些較為“重要”或者某些較為“尊貴”的東西還是要以“絹帛”來承載。
簡直是下一個“天子”。
日后只要有人提起來這“紙”,只要還有人使用“紙”,就必定是要想起來他這位皇帝!
他坐在皇位上,輕聲開口道:“諸卿,此物如何?”
陳氏之人甚至言說,此物已經請示過天子,民間商人等也可以制造。
“當儒家扶持的王爺成了下一任太子的接班人,甚至更直接了當的成為下一任太子,那么陳氏的所有一切努力都會不攻自破!”
比如“圣旨”。
他嘆息一聲,眼睛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即便是曾經綻放一時的“咸陽學宮”一脈也不能夠與現在的儒家相提并論,或許是因為曾經的“咸陽學宮”一脈歸屬于陳氏一脈,而現在秦朝覆滅之后,咸陽學宮一脈就已經被迫從陳氏中剝離。
“這個利用其他事情混淆視線的計策?”
儒家終于準備動手了。
咸陽學宮的“畢業率”簡直是感人,在學宮中苦讀十年,甚至不一定能夠得到學宮的承認。而且得到了承認也沒有什么用,它的風光早已經不在,你不能夠憑借這個“認可”直接為官。
就如同瓷器由“官窯”制造以及“民窯”制造一樣,紙張也同樣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