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我們又有什么可以掙扎的呢?”
他坦誠的說道:“走吧,我們既然已經失敗了,便可以退下陣來,好好的等待前方的戰果了。”
“煜子這一路,所要遭遇的,絕非只是我們啊。”
車馬繼續緩緩前行,在如同孟節等人所說的,下一站城池抵達之前,有幾位中年男人坐在道路的中央,神色坦蕩。
一關一關又一關,想要從南打到北,是必須要面對從南到北的敵人,這些敵人往昔有些是陳氏的朋友,但如今.他們或是帶著其他的目的,或單純的只是來論道。
但總而言之,他們都站在了陳氏的對立面。
陳煜從馬車中緩緩的走了下來,他看著對面坐著的幾位中年男人,躬身行禮。
這是必然的。
陳煜這一路或許要為了表面上的面子而行許多的禮,但這一次卻絕對不是,這一禮是替當年的陳野先祖行的禮。
“見過公孫先生。”
公孫鳴!
或者說叫他商鳴、衛鳴、甚至姬鳴都可以。
他乃是當年秦穆公時期,主持了“商鞅變法”的商鞅的后人,同樣也是當年陳氏先祖陳野老師的后人!
也是法家除了陳氏弟子外,如今最杰出的代表之一。
商鳴緩緩的睜開眼睛,看著面前站著的陳煜,面色嚴謹,同樣躬身以禮。
二人的交鋒十分短暫,短暫到大部分的人甚至都沒有看出來這其中的“掙扎”,只是聽見兩人短暫的說了幾句話后,商鳴便行禮敗退了。
“所謂求實,何為求實?”
“該用什么的時候,就用什么。”
“如此多變,豈非使得民眾思維混亂?”
“律有律法,道德有道德,何以混亂?天下之人百態,則治天下之人,當以百態之法。”
“科學者莫非為墨家機關之理?”
“科學為研究天地之理,所謂火藥之法、所謂天地萬物運行之理,皆為科學,非墨家者。”
只是這短暫的幾句交鋒,商鳴便直接退去了。
等到陳煜的馬車繼續緩緩的朝著前方行駛的時候,在一旁侍奉著的年輕男人才走到了商鳴的面前,臉上帶著些許好奇和猶豫的神色。
“叔父,你們這聊得都是什么啊?只是短短的幾句話,您就失敗了?”
“這這是否太讓咱們商家丟人了?天下人會不會瞧不上我們法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