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箏先是一喜,緊接著愣了愣,銀姐這話是什么意思,什么叫韓晝要對我負責?
“呼……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眼見鐘銀轉身離開病房,韓晝有些不放心,扭頭對鐘鈴說道:“學姐,你先看著一下古箏,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“嗯。”
鐘鈴淺笑著點點頭,想了想輕聲道,“別擔心,姐姐沒有生氣。”
她顯然明白韓晝出去想干什么。
“我知道。”
韓晝笑了笑,回頭又跟古箏說了一聲,隨即離開病房。
冬日的夜晚本就寒冷,醫院的走廊更是平添了幾分涼意,韓晝四處看了看,總算在樓梯口的窗戶邊找到了略顯落寞的鐘銀。
天空掛著一輪月牙,寥寥無幾的月光灑落下來,勾勒著鐘銀微微失神的側臉,寒風吹拂,將她的長發吹得有些凌亂。
“大晚上一個人站在這里不害怕嗎?聽說從這座樓梯走到最
鐘銀剛撩起頭發,耳邊便響起了一個含笑的聲音。
她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害怕尸體的人嗎?”
“不,你更像是那種尸體會害怕的人。”
韓晝走到她身邊,雙手插兜,隨意打量著窗外的景色。
“因為我很可怕?”鐘銀沒什么表情地看向他。
“不。”韓晝搖搖頭,“因為尸體需要在低溫下才能保存,而你太熱心腸了。”
空氣安靜了兩秒。
“冷笑話?”
“很冷嗎?”
“嗯,很冷。”
鐘銀收回視線,緊了緊身上的外套,呼出的熱氣化作一團白霧,消散在窗外的夜色中。
“那吃點東西?”
韓晝遞過來一塊巧克力,“補充熱量的。”
這是他在來醫院的路上買的。
“謝謝。”
鐘銀猶豫片刻,遲疑著接過巧克力,不過只是拿在手里,始終沒有要吃的意思。
“沒毒的。”韓晝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
兩人不再說話,靜靜看向窗外,呼出的熱氣交織在一起,又同時消散在窗外的夜色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