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看來古箏的勝算會大一些。”歐陽憐玉分析道。
畢竟如果無法靠魚竿釣上魚的話,那古箏的叉魚戰術明顯能取得巨大的優勢。
“前提是她能看到魚。”韓晝提醒道。
在眾人分析戰況的時候,古箏和莫依夏也在思考著取勝地辦法。
兩人都沒有專業的釣魚技巧,手里拿的魚竿雖然看起來頗為專業,但并不清楚該如何使用,用的魚餌更是不常用的魚餌,因此足足半個小時過去,兩人皆是毫無收獲。
不過值得一提的是,兩人都有著足夠的耐心,哪怕魚竿一動不動,兩人都始終如同姜太公一般穩坐釣魚臺,連看都不看彼此一眼。
半晌,莫依夏突然開口道:“看來今天會是一場平局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剛好是距離不遠的古箏能聽到的程度。
她今天戴了鴨舌帽,主要是為了防備屋外的大風,有了帽子束縛頭發,就用不著頻繁地整理頭發了。
而作為短發的古箏自然不存在這樣的顧慮,齊肩的短發隨風晃動,聞言淡定自若道:“你說錯了,今天我贏定了。”
一旦進入競爭狀態,古箏就會變得比平常冷靜許多,即便很清楚自己已經勝券在握,也不會提前放松警惕譏諷對方。
只有贏到最后的人才叫勝利者。
“就憑你身邊那根削尖的竹竿嗎?”
如韓晝所猜測的那樣,莫依夏早就猜到了古箏想要做什么,不緊不慢地點破了她的意圖。
“就憑它。”
古箏也不怕自己的意圖被提前看穿,畢竟她要做的事一般人學不來。
莫依夏不以為然,淡淡道:“看來你聽進去了我的忠告,臉皮比昨天厚了不少。”
古箏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,心安理得的地握著魚竿:“我們比的是誰抓的魚多,又不是誰釣的魚多,沒有人規定我不可以用竹竿叉魚。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
莫依夏既沒有斥責古箏卑鄙無恥,也沒有夸獎她足智多謀,不在意地換了個話題,“聽說你在任何事上都有很強的好勝心?”
“大部分事。”古箏糾正道。
“原因呢?”莫依夏問。
“我憑什么要告訴你?”
“你不必告訴我,我只是覺得你的勝負欲似乎用錯了地方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古箏微微皺眉。
“我無意糾正你的人生觀。”莫依夏單手托腮,任由魚竿在手里晃來晃去,不緊不慢道,“只是在我看來,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件事非贏不可。”
“哪三件事?”
“第一件事當然是比其他精子更先一步形成受精卵,否則此刻你依然叫古箏,我依然叫莫依夏,但我們顯然不會是我們。”
古箏呆了呆,雖然很想吐槽,但這話她無力反駁。
頓了頓,莫依夏用一種悵然的語氣說道:“好在這件事早在精子時期就已經完成了,也正因為如此,我們在出生之后只用再全力贏得兩件事就好了。”
古箏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流露出這種悵然若失的情緒,耐心詢問道:“哪兩件事?”
“一。”
莫依夏抬起一根食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