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冷秋愣了一下,下意識說道:“這算什么……”
“算不及格。”韓晝笑著說
女孩張了張嘴,同樣陷入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境地,只好學著他剛剛的語氣問道:“每次都這么寫?”
“每次都這么寫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是不是每次都不及格?”
“是啊。”
韓晝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還好后來就開始寫議論文了,我還挺擅長這個的。”
小王冷秋盯著那張濕漉漉的臉,她記得很清楚,這個人明明昨晚還說自己才剛剛出生,現在又開始說小學和作文,明顯前后矛盾,但她沒有提出質疑,而是忽然問道:
“你為什么會突然說這個?”
“算是偶爾緬懷一下青春吧。”
長時間的奔跑使得韓晝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,但他還是一字一頓地認真說完了接下來的話——
“既然是寫不出來也早晚用不上的東西,就算不及格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?”
小王冷秋似懂非懂,沒有說話。
韓晝也沒有繼續說下去,他從來都不算一個好學生,也不算一個好老師,剛剛那些話只是突然有感而發。
他低頭看向懷里的女孩,笑著說道:“總之老老實實跟我去醫院吧,這樣以后你起碼有包裝父愛母愛的作文素材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
小王冷秋立馬出聲反對,也不知道是不要去醫院,還是不要把這樣的素材用在作文上。
韓晝就當是后者,因為今天這個醫院是非去不可的。
“你的理由沒能說服我,做好打針的準備吧。”他說。
雨水落在臉頰上的頻率在逐漸加快,小王冷秋沉默良久,忽然再次抬起手,但這次并不沒有抓住韓晝的耳朵,而是用袖子輕輕擦掉他臉上的雨水,然后才是自己的臉。
韓晝愣了愣。
“你同意去醫院了?”他不太確定地問道。
小王冷秋搖搖頭,然后又點點頭,表情有些糾結。
“我的值日……”
“我去幫你和同學們交涉。”
韓晝立馬打斷她的話,斬釘截鐵地說。
女孩怔了一下。
“可老師那里……”
“我去跟老師說,她絕不會把電話打給你的父母,作業我也順便替你交了——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,你繼續說。”
“去醫院要花很多錢……”
“我來想辦法。”
“我有點怕打針……”
“我有辦法讓你不會疼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。”
韓晝低下頭,給了女孩一個安心的笑容。
“你忘記了嗎……我是無所不能的火柴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