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,兒子李云鵬,前些年以優異的成績,考取公費研究生,去米國讀研,然后打死也不回來了。
李慶良幾次給兒子打電話,給他做思想教育:如果你覺得這個國家不好,就去建設它;
李云鵬卻告訴老爸:“我覺得米國這個國家不好,我要建設它,解放米國人。”
用魔法打敗魔法,回旋鏢扎在了自己腦門上。
從那之后,李慶良就像變了一個人,再也沒臉給學生們上思想政治課了。
其實從這點來看,李慶良還是有良知的,不像某些人,心口不一,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。
自從斷絕父子關系之后,李慶良就像換了人一般,臉上就很少有笑容。
所以今天他雖然喝的醉醺醺,臉上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,白江紅也有點欣慰。
“說說,到底發生了什么,你怎么就傍上大款了?”
白江紅把手里的水杯遞給李慶良。
李慶良平時很少參加酒場,今天一高興喝了七八兩酒,確實是有點多了。
“曙光電子廠的副廠長老史,這不找到遠盛實業的陳老板拉資金嗎。”
“繞了一大圈關系,還托我找了劉鴻森,總算是牽上線了。”
“結果你猜怎么著?”
白江紅在旁邊坐了下來,瞥了他一眼:“我哪知道?”
李慶良又笑了起來:“結果陳老板把廠子買了,史春雷還在那吭哧吭哧研究股權融資方案呢,方案還沒出來,廠子沒了。”
“現在電子廠一批退休的老職工都說,是史春雷把廠子給賣了……老史現在里外不是人。”
“頭上本來就沒幾根毛的他,現在都快薅禿了。”
白江紅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:“這么說你的快樂,是建立在老史痛苦之上的。”
“不能……”
李慶良喝了口水:“不能這么說,曙光電子廠與其這么半死不活的硬撐著,真不如破產改造。”
白江紅從他手里拿過水杯放在桌子上:“人家賣廠子,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關系大了。”
李慶良靠在沙發上,解開西裝上的扣子:“昨天晚上,是劉鴻森教授請客做東,目的是喊上我們老哥幾個,安慰一下老史。”
“今天晚上,是陳老板請客。”
“知道陳老板這個人嗎?”
白江紅搖頭:“不知道,沒聽說過。”
李慶良大嘴一撇:“啊喲,這個人很厲害,知道御景國際那個項目吧,據說保底5個億起步。”
白江紅瞇著眼睛想了想:“哦,御景國際啊,聽過那么點消息,我們學校還有老師專門去拍過那個項目的海報呢,據說是個很現代化的項目。投資那么大呢?”
“如果陳老板能給我砸五個億,我能評個院士當。”
白江紅哭笑不得:“你這是喝了幾瓶啊,醉成這個樣子?還五個億,人家能給你出500萬,你就燒高香去吧。”
“五百萬,那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李慶良大概真是喝醉了,拍著沙發扶手,義正言辭的說道。
砰!
李慶良正在說醉話,臥室門打開,身材窈窕的李云溪穿著加厚的睡衣走了出來,一邊用皮筋扎頭發,一邊道:“咋了,剛才在臥室聽說我爸傍上大款了?”
李慶良趕緊整了整西裝,他雖然酒醉,但在兒女面前,要始終保持父親正統威嚴形象的。
“你爸喝多了,說醉話呢。”
白江紅瞥了老公一眼,意思是你別再瞎說了。
李云溪莞爾一笑,抱著雙臂坐在旁邊的沙發上:“我都聽到了,說你們認識了一個很有錢的大老板,五百萬資金對爸來說,那是手到擒來……要是真有這種老板,傍大款也不是不行!”
李慶良本來就醉的紅撲撲的臉,此刻更紅了,擺擺手:“胡鬧,去、去、去,回你房間待著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