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秦臻忙前忙后的樣子,徐延青很心疼,但他幫不上什么忙,只能在空閑時煲點養生湯給秦臻喝。
秦臻這種忙碌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年前。
中天娛樂的年會結束后剛好是本市的第一場初雪降臨,同樣徐延青也剛結束完今年最后一天工作。
南方的雪一向都是細細的,落在地上只薄薄積了一小片,在人行道上幾乎被一人一腳給踩沒了。
要不是灌木叢上一點落白,還真沒看出來下雪了。
徐延青走出研究所大門,看著路燈下一粒一粒的雪粒在風中沒有規律的飄落,落在地上很快又化成了水。
徐延青撐傘轉彎從小路走向員工公寓樓,遠遠地就看到秦臻站在樓梯上。
他加快了步伐走去。
周圍的人都裹著羽絨服,只有秦臻穿著看起來很薄的大衣,里面是西服套裝。
“怎么不上樓等?”徐延青眉頭緊皺:“冷不冷?”
他將秦臻攬進臂膀里,手摸到她的手,冰冰涼的。
秦臻喝了挺多酒,就想吹吹冷風冷靜一下。
“沒事,我來著等你下班,你們放假了吧?”
“嗯。”徐延青說:“你提前給我發個信息,我會快點出來。”
“我也剛到。”秦臻臉上浮現一種微醺的紅,像油畫里的貴族女人一樣有著健康的氣色。
“走吧?去我那。”秦臻問:“你吃飯了沒?要不要先去吃個飯?”
“吃過了。”
徐延青撐著傘,跟秦臻走到路邊停的車子旁。
看著車子里一個人都沒有,徐延青微微一愣:“你酒駕過來的?”
秦臻:“......郁秘書送我來的。”
她將車鑰匙塞進徐延青手里:“你來開吧。”
徐延青在研究生期間考了駕照,但很少開車。
他有些緊張,所以開的并不快。
車內的暖氣熏得秦臻靠在座椅上睡著了。
徐延青余光瞥見秦臻有些疲倦的模樣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想到了之前秦父說的那些話。
如果是別人的話,是不是能給秦臻更多幫助,她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。
這段時間每當空閑時,徐延青總會想起這件事。
他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,可只要是關于秦臻的事,他總會顯得那么優柔寡斷。
...
“臻臻。”
徐延青捏了捏秦臻的手:“到了。”
秦臻睜開眼,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公寓負一樓的停車場里。
徐延青解開安全帶下車,拉開秦臻的車門。
秦臻還是困:“徐延青,要不你背我吧?”
徐延青一愣,秦臻鮮少有這種撒嬌的時候,他露出了點笑:“好啊。”
他蹲下身,背起秦臻后順手關上車門。
秦臻靠在徐延青的背上,厚厚的羽絨服顯得他的肩膀非常厚實。
徐延青已經成長成一棵大樹了啊......
秦臻迷迷糊糊這樣想著,聞到了徐延青身上實驗室里的氣味。
而秦臻身上的酒氣也飄到了徐延青的鼻子里。
秦臻的個子看著高,體重卻不重,徐延青放慢腳步,邊走邊問:“晚上喝了很多酒嗎?”
“年會嘛,下屬的敬酒都得喝,而且這還是我上任后的第一個年會。”秦臻把頭偏向徐延青的右耳,緩緩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