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妖,就知道你沒那么好心,居然給我一杯蒙汗茶。
那抹算計的笑是藍臻每次計謀成功后的招牌動作,常年習武的強壯手臂毫不費力的將卿言摟住,又一次讓她免受與大地親密接觸之疼,不過這次卿言一定不會感激他,因為從她昏迷前一刻時的眼神就能知道,那是一種欲將其撕裂的憤怒。
打橫將她抱起,輕輕放至床榻上,藍臻的那抹笑意始終未減,這個在他面前總是張牙舞爪的主現下終于安靜了,靜得如一朵睡蓮,溫和恬淡,卸下了防備,淡雅得楚楚動人,讓人心中生憐。
有趣,如此多重面的女人著實有趣,可以典雅可以俏皮,可以風姿綽約也可以毫無形象,矛盾的結合倒讓人分不出是大家閨秀還是山野村姑了,莫不是大齊的山水異常,養育的公主也特別善變?
“來人,好生伺候公主。”吩咐完下人,藍臻噙著笑走出房間。
瞿州瑞獻客棧天字號房內,一身輕甲勁裝的男子跪在堂中。
“秦勉,你起來。”屋內圓桌旁坐著的男子一臉愁云,沉聲命令道。
勁甲男子聞之卻未動,頭低得更甚,一副負荊請罪到底的自責模樣:“屬下失職,請大人責罰。”
“勵之,起來吧。”滿臉愁云的男子輕嘆一聲,用了兩人之間的親密稱呼,“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,再將公主失蹤時的情形與我說一遍。”
“駙馬,還是我來說吧!”立于一旁戰戰兢兢的墜兒終于不忍看到秦勉自責,鼓足勇氣開口。
“說吧!”云軒揮了揮手示意繼續。
迷糊中,卿言感覺自己的身體顛簸得厲害,但身下柔軟的觸感又像是躺在床上,可這一搖一晃的節奏又像極了馬車。定了定神,卿言用拇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,輕呤一聲,努力回憶先前發生的事。
“醒了,公主醒了,快去稟告王爺。”一道尖利的女聲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卿言的耳膜,讓她不悅的皺起眉頭。
很快,當卿言意識到女聲口中的王爺是何方神圣時,一張讓人咬牙切齒的臉已經出現在她面前。
此時,整個車隊已經停住了,藍臻掀開簾子,對上的是卿言那雙警惕的黑瞳,心情莫名其妙的一陣失落。
“不知王爺用這種方式是想請我去哪兒?”卿言理了理思緒環視四周,在見到藍臻后一切想法都歸于平靜。既來之則安之,若是他想殺我,早八百年就動手了,既無性命之憂,卿言的膽子也大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