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想看看你為了那寧遠到底能做到何種程度,僅此而已,公主何不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?”藍臻還是一副看好戲的笑臉。
“你變……”卿言指著他罵道。
“變態是吧,”沒等罵完,藍臻已經打斷她了,“還有更變態的要不要試試?”一張妖媚的臉看起來是如此的欠扁,卿言的拳頭都握得嘎嘎作響了。
藍臻并不理會卿言的盛怒,仍舊不怕死的繼續說:“公主口中的變態和人妖一定不會是太傅所授,不知道是出于哪個典故,可否賜教一二?”見卿言不回應,藍臻停頓了一下,像是略作思考,然后接著說:“想來一定不會是什么好話,否則也落不到我頭上,哈哈哈哈!”說完,又大笑起來。
忍,忍,為了寧遠我忍了,卿言暗自安慰自己,所以除了臉色不佳,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。
卿言深呼吸一次,讓自己出離的憤怒稍稍平復了一點:“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,但是我要先見寧遠。”
“這個嘛,”藍臻放下筷子,瞥了一眼卿言掉在盤子里的湯匙,沒有任何先兆便搶了過來,在燉盅里舀了一勺湯放進嘴里細品。
“你!”卿言頓時火冒三丈,卻又不得不壓抑下來。
“人參烏雞湯,味道不錯,公主要不要嘗嘗?”藍臻又舀了一勺,這回是遞到卿言嘴邊。
卿言別過頭去,躲開他的湯匙面色不善,“王爺是有身份的人,不可言而無信。”頓了一下,似是善意的提醒,出口卻是惡狠狠地:“也請王爺不要忘了我的身份。況且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王爺就不怕毒發身亡?”卿言想用那顆慢性毒藥來威脅他,但話到嘴邊又底氣不足了。
藍臻面色如常,顯然這些舉動皆在他意料之中,“我若毒發,你的側駙馬可就要陪葬了,”無所謂的笑笑,將湯勺放下入碗中,慢條斯理的開口:“五日之后,你以京城第一花魁的身份登臺獻藝,若能湊足一千兩白銀,”藍臻似有似無的瞄了卿言一眼,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,“我便讓你將寧遠贖回去。”
贖回去?這家伙果然不是普通的變態!
卿言一大早起來就坐在桌邊發愁,一千兩白銀啊,這個藍臻還真是要命!以現在白銀在大齊的購買力,一畝地才五兩銀子,一千兩,即使對于揮金如土的紈绔子弟來說,也不會是一筆小數目,何況僅僅用來泡妞,若是在京城或許還能碰到個把頭腦一時發熱的富二代,可這是在經濟實力遠不如京城的隨州,那就更沒有人出這個價錢了,卿言重重的嘆了口氣。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,何況還遠不止一文。
那個柳嬤嬤倒是個雷厲風行的主,昨晚說要給她換個房間,今日一早便差人來搬家,她口中的曲荷苑就在這間房的側后方,所以卿言也就沒有推辭的跟著去了。
走進曲荷苑,又是一股新鮮的荷香撲面而來,讓卿言原本愁得一團漿糊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。可是,越往里走卿言越覺得熱,想來已是隆冬,反而冷的感覺從進入這曲荷苑起就越來越淡了,直到彩兒領著她走過一片不大不小的荷塘,水里的芙蕖來得格外傲人,卿言才晃悟而后震驚,這種連皇宮都不曾有的大面積溫室栽培,在這兒居然成了理所當然的存在,讓卿言不得不贊嘆這經營者的商業頭腦。
“姑娘,您看這間喜歡嗎?”沿著荷塘的長廊走了許久,在一個僻靜處彩兒指著一間小合院十分恭敬地征求卿言的意見。
“嗯,挺好,就這里吧。”掃視了一下周遭的清幽的環境,卿言滿意的點點頭。
推門進入,一如既往的低調奢華,可現在的卿言卻沒了欣賞的心情。
“彩兒,叫柳嬤嬤過來,我有事相商。”卿言低低嘆了口氣,總比坐以待斃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