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姑娘。”彩兒應聲便去了。
“姑娘找我莫不是有事吩咐?”一陣胭脂味兒從門外吹進來,沖撞了原本荷香,讓卿言皺了皺眉,倒不是這胭脂味兒有多濃,只是比起這荷香的淡然顯得俗氣了許多。
柳嬤嬤一臉笑意的進門,只是看著卿言的眼神,那股精明的神采是怎么也遮不住,卿言心里笑笑,也不在意。
“翩翩有禮了,”卿言隨口給自己編了個花名,想來青樓里也沒哪個姑娘用真名吧,“嬤嬤也知曉我的來意,既然要登臺,免不了需要些準備,所以還請嬤嬤行個方便。”卿言微微含首示意。
“翩翩姑娘何須跟我客氣,需要什么吩咐便是。”柳嬤嬤連忙應承。
“那就多謝嬤嬤了,只不過……”卿言欲言又止,臉上始終微笑著。
“翩翩姑娘有話盡管說,花滿樓能辦到的一定不含糊。”柳嬤嬤連聲回答,像是生怕跑了這棵搖錢樹。
“有嬤嬤這句話我就放心了,五日后我便登臺,嬤嬤只管吆喝得街知巷聞,屆時一定讓嬤嬤賺個盆滿缽滿。”
“瞧姑娘這話說的,”柳嬤嬤掩不住喜悅側過臉去,“到時一定也少不了姑娘的那份。”
“多謝嬤嬤,不過,我的身價不能低于一千兩。”卿言這句話一出口,立即試探性的觀察了一眼柳嬤嬤的表情,果不其然,臉色驟變,一臉不可置信,只是出于禮貌不好發作。
“柳嬤嬤對我沒什么信心啊。”卿言淡淡的笑,笑得從容不迫理所當然。
“姑娘這也未免……”柳嬤嬤未講完,卿言已經打斷了她。
“哎,看來這次公子是真生我的氣了,話都沒跟嬤嬤交代全。”卿言哀怨的開口,故作表情顯得有些曖昧和無奈。
卿言這么一說,柳嬤嬤倒是糊涂了,不解的望著她,小心問道:“姑娘口中的公子可是藍大少爺?”
“喲,敢情柳嬤嬤這樣稱呼公子,那就怪不得了。”卿言故作神秘,偷瞄了柳嬤嬤一眼,她的表情更加迷惑了,呵呵,魚兒上鉤,卿言壓低聲音繼續說:“我與公子的關系想必嬤嬤也看出來了,”見柳嬤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卿言瞇眼一笑,“一年前公子替我贖了身收了房,前幾日不知怎的惹得公子生氣,所以將我送到這兒來,說是讓我自生自滅,我知道他這是氣話,讓我給他認個錯,男人嘛,總有點脾氣,順著他便好了,”卿言又頓了頓,看到柳嬤嬤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,心里忍不住悶笑,接著補充道,“以公子的身份,他的女人即便是不要了,也不可能給其他男人,所以,這一點請嬤嬤絕對放心。”
聽完卿言的一席話,柳嬤嬤頓時表現得恍然大悟,眉開眼笑的說:“姑娘小夫妻吵架,讓嬤嬤我好生難做喲!”
卿言故作害羞狀的掩嘴而笑,想了想怕柳嬤嬤找藍臻求證,于是又加了一句:“至于此事,還請嬤嬤幫我保密,不要再惹怒了公子,事后必重謝。”說完,還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。
柳嬤嬤也是個識趣的人,立即心領神會的說道:“姑娘言重了,這點規矩嬤嬤我豈會不懂,姑娘盡管放心便是。”
“多謝嬤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