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火熱的唇瓣沿著臉頰一路滑下,濕熱的吻輕咬般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,引來陣陣刺痛時,卿言立即清醒過來,下意識的將海圖推離自己,卻被他那雙鐵臂牢牢鎖住無法動彈,而海圖那雙得意的鷹眸散發出來的信息,是挑釁更是征服。
于是心下了然,卿言停下一切抗拒的動作沉聲說:“我打不過你,力氣也不及你,反抗只會弄傷自己,所以我也不會做這些沒用的,不過,我可以十分鄭重的告訴你,今天的事,不止是我,還有很多人都會讓你不只是后悔那么簡單!”卿言閉上眼睛,視死如歸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制造出星星點點的曖昧,心里狠狠地的掉著眼淚,是憤怒是屈辱也是害怕。
慢慢地,在她身上肆虐的人漸漸停下了動作,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威脅起了作用,卿言大大的舒了一口氣。
看著卿言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,海圖忍不住泛起笑意,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:“女人,數月不見你更加漂亮了,也不枉我思念如疾,這手臂上的疤痕可是為你而留,怕是要用你的身體才可以撫平。”海圖將左臂上那個猙獰的圖騰在卿言面前晃了晃,笑得曖昧,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自愿爬上我的床。”
關我什么事,是你自己要刻的好不好!一想起那個血淋淋的場面,卿言就覺得一陣眩暈。而且,就算你自戀也不要這么自大好不好,鬼才會爬上你的床呢!卿言鄙視的斜睨了他一眼,沒有搭理。
“女人,你注定要跟我糾纏一生。”海圖笑了,不等卿言反駁他已經從溫泉中出來,用手抹了抹臉上和身上的余水,瀟灑地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卿言暗暗發誓,以后決不再背著人做偷偷摸摸的事了,否則一定會被撞破,比如今晨的采蓮,比如剛才的泡溫泉。
回到住處,卿言濕漉漉的身體讓前來送晚膳的彩兒嚇了一跳,趕緊著手伺候著給她換衣裳,卿言謊稱不小心掉到了荷塘里,才緩解了彩兒眼中的疑惑。
“姑娘,您先用膳,我去煮點姜湯來給您驅寒。”彩兒倒是心思細密。
“嗯。”卿言點頭,數九天寒,即使是在溫室里也經不起這般折騰,喝碗姜湯再休息一晚應該不會感冒,卿言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了解,還不至于那么弱不禁風。
肚子早就餓了,看著一桌豐盛的食物,卿言毫不猶豫地一掃而空。
不一會兒姜湯端來了,彩兒還體貼地讓人打來了熱水:“姑娘,喝完姜湯再泡個熱浴,寒邪便消了。”
卿言點了點頭。
沒有讓彩兒伺候著沐浴,只說洗完了叫她,卿言閉著眼睛躺在灼熱的水中,腦子里閃過海圖那張被大漠的風沙雕刻過的俊臉。想必他與藍臻還未見面,偷偷從白山黑水快馬加鞭的趕來是怕藍臻壞了他的好事吧,沒想到我大婚后還成了香餑餑,各國皇子竟爭相娶之,哼,一群豺狼虎豹,拿女人當棋子倒是耍得得心應手,男人做到他們這個份上也算是極品了。卿言忿然,決定等事情完結后,將這兩個男人列入永不來往戶。
隨手拔弄著浴桶中的花瓣,左臂上銀制手鐲有節奏的敲擊著木桶,發出并不悅耳的沉悶聲,吸引了卿言的思緒。
這只手鐲是卿言此次南下臨行時云軒送給她的,此物雖在材質上并不出眾,但雕琢精美巧奪天工,鐲子以鏤空的牡丹為主,巧就巧在從正面看是牡丹而從內側看則是雛菊,十分像那個時代的雙面繡,卿言喜愛之極,可受之有愧,這珍藏之物是云軒祖傳,此物只傳傅家長子嫡孫的當家主母,到她這兒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。無奈云軒堅持,卿言只得收下,心下也了然了幾分收下的含義。
云軒,這一堆的感情債你叫我該怎么還?
翌日,卿言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,很詫異自己嗜睡,也沒人叫醒她,只是她剛醒,彩兒就殷勤地端來了不知是早膳還是午膳的餐點,既然有米蟲可做,若不盡職就顯得矯情了,卿言十分愉快的開始享受生活。
填飽肚子,卿言叫來彩兒,讓她將昨日調好的酒液比例數據交給柳嬤嬤,然后與她耳語了幾句,彩兒會意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