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臺下應戰的十之八九都有好酒量,怎么會聞不出這壺里瓊漿的分量呢?不過美色當前再加上夸下海口,于是傻了眼也要硬著頭皮喝。
不多會兒場中倒下一片,還能站著說話的只剩下陳三了,不過他也不夠清醒,要不怎么會不顧形象的爬上臺去,嘴里叫著美人勢要摟上卿言的腰。
卿言也不惱,輕輕一旋身躲過那雙咸豬手,又遞上一杯,“三少,這還沒比完呢,不急,先喝了這杯。”丫的還不倒我跟你姓。
終于一聲巨響,陳三醉得不省人事,被家丁扶了下去。
“看來今天是小女子僥幸了。”該倒下的都倒下了,卿言對臺下一行禮,緩緩退了出去,一群舞姬馬上填補了臺上的空白。
卿言由柳嬤嬤引著進了藍臻專屬的包房。一進門,藍臻便摒退所有,僅留二人獨處。
看著柳嬤嬤退出門時那有些擔心又有些曖昧的眼神,卿言在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“公主可真是海量。”
“王爺過獎,卿言應該多謝王爺高抬貴手。”剛剛最后應戰的一人應該是藍臻示意的,那一人酒量極大,若是硬拼,卿言自知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“不過,王爺金口,若是湊足千兩白銀便可贖回寧遠,不知什么時候可以兌現?”話鋒一轉,卿言一直都沒忘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“公主就這般等不及了?”藍臻刻意忽視卿言急切的目光,淡淡一笑,似有深意的開口:“或者是公主的肚子等不及了?”
說起這個卿言就氣不打一處來,她怒瞪著藍臻,咬牙切齒的開口:“昭王殿下是有身份的人,做事別失了分寸,是否等不及,想必您是再清楚不過的了。”
藍臻一驚,她為何如此肯定是自己動了手腳,她不是剛剛大婚嗎?
“你為什么這么做?”卿言指了指自己的小腹,她的話再次應證了藍臻的懷疑。
“你都知道?”藍臻不死心又問了一句。
卿言重重地點點頭:“說吧,你的目的。”
既然已知曉,那便可打開天窗說亮話。藍臻頓了頓聲,為自己斟上一杯豐滿的瓊漿:“這是你我合作的一部分。”
“洗耳恭聽。”卿言在他對面坐下,也為自己滿上一杯。
“海圖對你勢在必得,若想讓他死心,除非你有特殊情況在身。”藍臻一口飲下杯中酒。
“你這般逼他,寧遠怎么辦?”卿言眼前晃動著海圖那雙鋒利的鷹眸,既是勢在必得又豈會善罷甘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