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——”卿言驚呼一聲,猛的從床上坐起來,額上冷汗涔涔。
“言兒。”身旁的寧遠被驚醒,反射性的將卿言摟緊。
“我,我——”
“好了,沒事了,做夢而已。”寧遠柔聲安撫。
“寧遠!”卿言緊緊的摟住他,還驚魂于夢境,“我夢見你和云軒都掉下懸崖,我,我,一個也沒抓住,不要,我不要這樣!”
卿言狠命的搖頭,試圖驅趕內心的恐懼。
寧遠一驚,想到了那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,難道這是預兆?
看著懷里的嬌小還在瑟瑟發抖,只得撫慰:“好了,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?”
“可是,云軒,云軒會不會?”卿言從他懷里抬起頭來。
那擔心的眼神無法做作,寧遠看在眼里,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一下。
“不會!”寧遠聲音雖輕卻異常篤定,“他是傅云軒。”
是啊,他是傅云軒,無所不能的傅云軒,若是一個夢境就將他的命運定格,豈不是笑話!
卿言慢慢冷靜下來,當對上寧遠略有帶傷的眼神時,才驚覺自己失態。
張嘴想說些什么,最終還是止住了,若是解釋,對象是寧遠,那只會欲蓋彌彰。
“天色還早,再睡會兒。”寧遠望了望窗外,月色依舊,看樣子還不到五更天。
“嗯。”卿言順從的點點頭,窩進寧遠懷里,把他摟得更緊了。
看著懷里的嬌小均勻的呼吸著,漸漸入夢,寧遠心思沉重的閉上眼。
冬日暖陽總是讓人有好心情,不過若是見到不想見的人,心頭便會立即烏云密布。
當云軒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曲荷苑時,卿言心里對藍臻突然有了那么一瞬間的感激,可是看到他身后的那尊瘟神,笑容驟停了。
“公主,別來無恙。”海圖頗為強勢的介入,毫不留情的打破卿言臉上的喜悅,嘴角含著一抹似有深意的笑。
卿言看了他一眼,斂了斂神情,微笑著屈身向他行了個女子禮:“世子駕到,有失遠迎。”
如此示弱倒讓海圖生生一愣,抬手將卿言扶起,雖然只是虛扶一把,但卿言見到了他閃現的不自然,心中一笑。
于是——
“多謝世子將我夫君送回,卿言感激不盡。”又是款款一禮,恰到好處的避開了海圖的鋒芒。
“公主言重了。”不見那個針鋒相對的長公主,如同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,海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。“只不過公主的駙馬爺總覺得我會對公主不利,我是不是該把這個罪名坐實了?”海圖眼中顯出狠戾之色。
突然,他移步上前,扣住卿言的脈門將她制住。
“言兒!”
“言兒!”
寧遠與云軒驚呼一聲,立即沖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