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集二人之力也未能傷及海圖分毫,反而一人受了一掌,噴出一口鮮血來,這完全出乎卿言意料。
“寧遠,云軒。”卿言大驚,回頭質問海圖,“你對他們做了什么?”
海圖不理會她,對著相扶而起的倆人笑道:“二位若是再動真氣,怕是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卿言怒視,“卑鄙!”
“放了公主。”寧遠欲再戰,卻被云軒拉住。
怪不得這幾天曲荷苑僅留兩人看守也不設暗衛,怪不得寧遠一直未提及逃走一事,原來海圖早已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。
“說,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卿言冷聲道。
無視這種冰冷,海圖瞇了瞇眼嘴角留笑,曖昧的將她拉近,在耳邊低語:“我說過,我要讓你自愿爬上我的床。”
海圖的舉動讓寧遠眼中的怒意漸漸加深,卿言只能用眼神安撫他,再示意云軒不要輕舉妄動,自己則深吸了一口氣,又緩緩的吐納出來,面帶微笑。
“你以為我爬上了你的床西域各國便會臣服于秋戎;你以為我爬上了你的床,你的王庭就能遷至關內?”卿言鄙夷的看著他,不理會他震驚的表情,繼續低語,“你以為我三皇叔會坐視北鄰壯大,還有昭王殿下,”卿言用手指了指海圖身后,“就算我爬上了你的床,他們個個都會盡全力把我拉下來。”
一段話讓海圖面上僵硬:“你,都知道?”
“除了不知道的我全知道。”趁海圖失神,卿言立即掙脫他的挾制,飛快的回到寧遠身邊。
“你,你們怎么樣?”卿言用衣袖拭去寧遠嘴角的血。
“不礙事。”寧遠回答,云軒也點點頭。
“等礙事的時候就遲了,你們不許再動武。”卿言張開雙臂將兩人護在身后,警惕的盯著信步而來的藍臻和回神后虎視眈眈的海圖。
“可是——”
卿言打斷他們:“難道要我用長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們?”
啪啪啪,響亮的拍掌聲扯去了卿言的視線,“郎情妾意,娘子這是陷我于何處?”藍臻調笑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這聲娘子來得真是時候,卿言心里一笑,回頭,凝重的低聲對寧遠和云軒說:“無論發生何事,不要輕舉妄動,記住,無論何事。”然后迎著來人上前一步,微微福禮:“讓夫君見笑了。”
嬌嗔的聲音再配上曖昧的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怔,包括藍臻。
本來只是調笑,未料想卿言不反駁還毫無反感與之呼應,甚至不顧及在場的除了海圖,還有她真正的夫君,她到底想干什么?藍臻一時沒有摸透。
“夫君?”海圖回頭瞪著藍臻,“昭王爺,你作何解釋?”藍臻的那句娘子并沒有引起海圖多大的注意,想是昭王風流成性,逞口舌之快罷了。可是卿言回應的那句夫君,就讓他不得不正視了。
“解釋?難道王爺與我之事,還需向你交代?”卿言不等藍臻張嘴,便搶先回答,還跨步上前挑釁似的站在藍臻的身側。
果然,卿言的舉動惹惱了海圖,他拔出配刀指向藍臻:“昭王殿下,我需要你的解釋!”
藍臻看了一眼身邊作惡的小鬼,淡淡一笑,正準備開口,又被卿言搶先了一步。
“莫非世子是對我們的關系表示懷疑?”卿言調皮的眨了眨眼,“若是不信,世子大可親自驗證。”說完伸出手,向海圖遞上手腕。
沒想到她竟用這招,藍臻想伸手拉住她已經來不及了,但是若現下阻止,就越發顯然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
本來用藥物讓她假懷孕只是想拖延海圖急于將她占為己有的時間,并不想讓海圖誤會,況且卿言已大婚,懷孕也是合情合理。現在看來,那晚海圖憤怒的一刀是事出有因,定是聽到了什么消息。
看著卿言的動作,云軒立即猜出了八九分,剛想行動寧遠卻對他搖了搖頭,想想之前卿言的話,心里一陣無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