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息兩日便可。”寧遠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。
“兩日?”卿言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兩度,“傷口都深可見骨了,鐵打的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。”
“皮外傷而已,不礙事。”寧遠笑道。
“等你們全恢復了我們再走,”聽寧遠這么說,卿言的臉臭臭的,“你們的逃脫計劃不用告訴我,我不想知道,也不用知道。”
“不想你操心而已,不在你身邊也就作罷,現在在你身邊了,還能讓你委屈了去?”云軒寵溺的話聽得卿言有些臉紅了,她看了寧遠一眼,發現他居然平靜如水,這個呆子不吃醋嗎?
忿忿的別過頭去,不再說話。
而門外,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沉默。
“誰?”卿言一驚,看了二人一眼,小心的問。
“姑娘,我是彩兒。”門外,彩兒的聲音有點哽咽。
卿言向兩人遞了個眼色,兩人立即會意的躲了起來。
打開門,彩兒淚流滿面的站在門口,絞著衣襟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“姑娘。”剛開口就跪下了。
“起來說話。”自從得知她曾被海圖收買,卿言對她也只剩戒備,不過現下這我見猶憐的樣子倒是真真切切。
“姑娘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說著,彩兒哭得更厲害了。
“有話進來說,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。”卿言皺了皺眉,難道這丫頭又想耍什么花樣。
“姑娘,你就讓我跪著吧,這樣我好受些,”彩兒的哭聲頓了頓,“我原以為海圖公子只是普通的煙花客,仰慕您的美貌而已,想著您是藍大少爺的人,他必不敢有什么越軌行為,所以就把您的事全向他報告了,結果——”說到關鍵處,彩兒偷瞄了卿言一眼,正對上她研判的眼神,心里一陣愧意又涌了上來。
“結果怎樣?”
“結果我剛剛聽到海圖公子說,要,要,把您給收了。”彩兒擔心的望著卿言,那目光倒是有幾分真誠。
“姑娘,我勸過您不要登臺,您這是把藍大少爺惹火了,他若是不聞不問的把您送給海圖公子,您連個名分都沒有,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,您腹中的孩子又該怎么辦啊!”彩兒急切的說。
“姑娘,是我對不起您,您趕緊逃吧!”彩兒激動的跪步向前,抱住卿言的腿,“離了這個鬼地方,去求求藍大少爺,或許看在孩子的份上還有一線希望。”
“你說讓我離開之后去找藍大少爺,他不在花滿樓嗎?”這倒是個值得高興的信息。
“藍大少爺午后就離開了。”
卿言只注意了最有用的信息,那就是藍臻已經離開了花滿樓,那么僅剩下一個海圖而已,比起藍臻,這個海圖好對付太多了。
“你且先回去,我再好好想想。”卿言欲打發掉彩兒,好跟屋里的兩位商量對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