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一鍋白米粥,再烙幾個雞蛋餅,沒有豆漿機面包機煮蛋機,卿言所有的本事都使出來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,湊合著吃吧。
“開飯了。”卿言將烙得黃澄澄的雞蛋餅和香甜的濃粥端上了湖心涼亭的石桌,打斷了寧遠與云軒的談話。
“好香。”寧遠趕緊伸手接過托盤,似乎都要流出口水來了。
“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一頓早飯。”云軒將食物從托盤上挪下來,還未開吃就已贊不絕口。
“先別夸,吃光了才有誠意。”卿言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,別怪她起床氣到現在還沒消,她就是這么小心眼,特別是對云軒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寧遠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“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兒?”卿言喝了一口粥,嗯,味道還不錯,咸淡剛好。
“明晚子時秦勉和楚懷會來接應我們。”接話的是云軒,口里還嚼著一片雞蛋餅。
“沐風的親衛也會在城外護駕。”寧遠也喝了一口粥,表情上至少看起來很滿意。
“那,我需要做什么?”卿言咬著雞蛋餅,問話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愣。
果然,寧遠和云軒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著她:“你別睡著了就行。”云軒笑謔,寧遠也贊同的點點頭。
想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,她這句算是白問。
“你們就不能對我要求高一點兒?”卿言知道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上不了陣,只是不服氣他們那種看白癡的眼神,可出口的話卻又底氣不足。
“明衛六名,正門東西兩側門各兩名;暗衛十八名,東南西北各四,另有兩名潛伏不定。”寧遠邊吃邊笑著看向卿言,“言兒打算挑哪個?”
啊?周圍居然有這么多人。卿言背上冒起一層冷汗,表情透給寧遠和云軒的信息就是:好吧,當我沒問。
“那個昭王布的守衛都被你們看了個透,真不知該說是你們聰明還是他笨。”卿言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粥,用隨身的絲巾擦了擦嘴,看著絲巾上的粥漬,無比懷念那個時代的手帕紙。
“是海圖。”寧遠換了個語氣,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,“昨日昭王一離開,曲荷苑便撤了所有守衛,想必是有意為之,不過須臾,海圖察覺有變,即安排下所有,且密不透風。”
云軒接下寧遠的話繼續說:“本想借此機會一搏,無奈我們身上都有傷,只得作罷而從長計議,聯絡了秦勉與楚懷前來接應。”
“做了這么多事,你們昨晚沒睡覺嗎?”這兩個莫不是超人,可以不眠不休。
“軟玉溫香在懷怎能不睡?”云軒曖昧的朝卿言眨了眨眼,惹得她臉上緋紅一片。“只是起的早罷了。”
“多早?半夜?”
云軒揉了揉卿言的發,寵溺的笑笑,沒有作答。
確是得之幸甚,有夫如此復何求!卿言心下了然。
早飯后,寧遠與云軒繼續商議對策,卿言無所事事便又想到了那難得一見的溫泉群。當然,下水是不敢了,索性坐在泉邊,感受著這溫暖的水漾spa。
微風拂過,蕩起點點漣漪,如絲線般劃過水面,心卻隨之沉落了幾分。平靜,一切都出奇的平靜,平靜得太不正常了。
若是照彩兒所說,海圖將在五日后迎娶她,那么現在是不是該有所行動呢?除非彩兒撒謊,否則這樣的平靜是不是太詭異了?
卿言掬起一捧水,看著溫暖的水流從指縫慢慢滑落,柔潤的觸感很是舒服,很是清晰。
就說嘛,風平浪靜只是假象。看著彩兒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跑來,卿言的嘴角泛起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