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”彩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卿言跟前,“海圖公子馬上要來提親來了,您怎么還不走啊!”
“你叫我上哪兒去?”卿言歪著頭笑問,神情極是調皮。
“去找藍大少爺啊,可不能再等了。”彩兒急如熱鍋的螞蟻。
“他人都走了,一定是不待見我,我又何必自討沒趣?”卿言淡淡的輕松道,眼睛瞥見了彩兒身后那抹淡紫色的人影,心下一笑。
“翩翩姑娘有禮了。”洛清走近,微微福禮以示見過。
男子還是如此的令人驚艷,將淡紫色的高雅揉入骨髓,由內而外透射出謫仙般出塵的誘惑,卿言微微有些分神了。
“洛公子有禮。”卿言斂了斂異樣起身回禮,卻發現洛清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緋色,果然還是這般容易害羞,自己的目光只不過在他身上多停了三秒,竟惹來如此羞容,卿言不由得好笑的在心里吐了吐舌頭。
“彩兒,柳嬤嬤有請。”洛清避開卿言的黑眸,轉頭打發掉了彩兒。
彩兒應聲離去,臨走時擔心的望著卿言,卿言給了她一個自有分寸的眼神。
“姑娘可有準備好?”洛清揚聲問卿言,目光卻似有似無的流于別處,像是避開某種尷尬。
心里偷偷一娛,如此可人兒竟是青樓掌柜,老天真真的是要折磨死人。卿言越想越好笑,不知怎的面對這個洛清,她就是正經不起來,反而忽略了他的問話,良久才作答。
“洛公子是問我準備好什么?嫁人,亦或,逃走?”這樣的問話卿言可以斷定他一定是藍臻的人,于是,用眼神鎖住他,心想,即使看不出什么端倪,讓他臉紅一片也好。
“全憑姑娘決定,洛清只是執行而已。”
執行?看來藍臻人是走了,卻也沒忘了承諾,只不過是否居心叵測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不知昭王殿下做了何安排,我想聽聽。”既然已經說得這般清楚,身份也就不避諱了,卿言眨了眨眼,似有些期待。
“殿下只做了一種安排。”洛清老實回答。
“既然如此,我決不決定又何妨?”想來也是,藍臻這個人妖,給她吃下那種藥,難道是為了方便她出嫁?
洛清一怔,未料及她竟還有其他想法,神情一頓,垂下眼瞼:“公主若有其他決定,洛清亦自當竭力。”
“公主?洛掌柜叫的可是翩翩?”卿言故意俏皮一笑。
“公主爽朗不拘小節,又何必戲弄在下。”洛清的臉窘紅一片,卿言看著,心里惡作劇的愉悅油然而生。
并不是因為他知曉身份而疏于禮數的質問,所以這般調笑確實是故意。
“真的很少看到像你這樣容易害羞的,我只是一時好奇。”卿言吃吃的笑,“好吧,我承認,是我惡劣了。”好不容易忍著笑,卿言抿著嘴,看起來惡作劇的意味更濃了。
不過,出乎意料的,洛清沒有生氣,卿言見好就收,正了正顏色,道:“還請洛公子將昭王殿下的安排仔細道來。”
“曲荷苑周圍都是海圖世子的人,而兩位駙馬現下的狀況大家都很清楚,若正面冒險必定兩敗俱傷,我可以安排你們暗中出城。”洛清直言,“不過,還請公主讓兩位駙馬配合。”
“如何配合?”
“男扮女裝。”
“男,男扮——女裝?”他莫不是在報復自己剛剛邪惡的行為?
“明晚知州大人壽宴,花滿樓眾多姑娘被請去獻藝,這是個很好的機會。”洛清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