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多人同時攻擊,藍臻頓時因躲避不急被劍傷了左肩。
眾人立刻圍上去保護藍臻。
又是左肩,藍臻用手捂住傷口止血,眉頭隱隱皺了皺,腦中不由自主的突然飛過一個念頭:又給了那個嘴毒的小丫頭一個落她口實的機會。心下竟不自覺的笑了笑。
來不及多想,之前落水的黑衣劍士已陸續爬上了船,戰況愈演愈烈。顯然,領頭的發號施令者目的十分明確,便是置藍臻于死地,所以命令粗暴簡單,便是將所有攻擊全部襲向藍臻,不計死傷。劍士們在眾人攔截中更是一有機會便放棄與之纏斗,直接攻向藍臻,不計后果。
如此攻勢之下,藍臻身上已經傷痕累累。
“躲到艙內去。”寧遠一面阻擋攻擊,一面朝藍臻大喊一聲,然后轉向一直守住艙門的思承,“保護昭王殿下。”
本就重傷未癒,長途跋涉又損耗不少心神和體力,再加上剛剛被眾高手圍攻得遍體鱗傷,藍臻已因失血過多眼前都有些模糊了,聽寧遠這么一喊立即反應過來,未及多想便在思承的護衛下躲進艙內。
唯一的攻擊目標已被重重保護起來,劍士們立即重組了戰斗隊形。
艙內,卿言聽到隔板外有動靜,她緊張的透過隔板的縫隙往外看,入目的藍臻渾身是血單膝跪地,用手中的劍勉強支撐著身體。
卿言趕緊推開隔板出來,扶住搖搖欲墜的藍臻:“可還撐得住?”
藍臻看了卿言一眼,艱難的點了點頭,卿言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扶到艙內隔板后的小室內。
藍臻的臉色越來越差,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從他的傷口處流出來,身下的船板漸漸艷紅一片。卿言咬了咬牙,用力撕開他被血浸濕的衣服,傷口面目猙獰,卿言的手都在抖。
“別怕,死不了。”藍臻扯出一絲笑掛在嘴角,這時候竟還能笑出幾分紈绔的味道。
“忍著點。”卿言凝神穩住自己的手,快速的給他包扎止血。
藍臻很配合,即使王太醫那可以疼死人的藥粉灑在傷口上,他也沒吱一聲,只是死死地泯著嘴,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。
“外面情況如何?”卿言一邊包扎一邊問。
“他們是來殺我的。”藍臻咬了咬嘴唇。
卿言并不驚訝,一路上的刺客,不是要殺她就是要殺他,所以來的是哪路人馬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不能逃過此劫。
“他們有多少人?”卿言話音剛落,便聽見艙內一聲巨響,似乎有人暴力闖入,卿言趕緊屏住呼吸,藍臻也緊張起來單手提起劍,做好戰斗準備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卿言用口型對藍臻說。
藍臻點了點頭,回了她一個口型:“小心。”
卿言偷偷的從隔板縫隙往外看,暴力闖入的是個黑衣劍士,思承提著劍緊跟而至,很快與他戰在一起。
十幾個回合后,黑衣劍士成了思承的劍下亡魂,不過,思承也被他狠狠刺傷了手臂。
“公主可好!”思承急切的問。
卿言推開隔板:“我沒事。外面如何?”
“多數刺客已誅,只剩一人。”思承答道,又立即轉身準備再次投入艙外的戰斗。
“等等。”卿言叫住他,思承身形一頓,乖乖的立在卿言面前,“忍著點,”卿言撕開他受傷的那只衣袖,快速撒上藥粉包扎好,整個過程思承一聲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