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照顧昭王,我出去看看。”卿言包扎完畢命令道。
“公主,外面危險。”思承急了。
“這是命令。”卿言提起思承的劍沖了出去。
艙外甲板上已滿是黑衣劍士的尸體,只有一人身負重傷還在負隅頑抗。不過,寧遠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,除了寧遠還能站立,其他四人已全身浴血或靠在船舷或躺在甲板,不知死活。
“進去。”寧遠的聲音很虛弱,可語氣卻仍有震懾力。
卿言見此情形根本不理會寧遠的話,提著劍就向黑衣劍士刺去。
畢竟實力懸殊,卿言猛烈的攻勢也僅僅只是讓黑衣劍士躲避不及被劍劃傷,很快黑衣劍士就掌握了卿言的劍招套路,卿言的攻擊對他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,一時間陷入了僵局。
突然,寧遠從卿言身后猛的竄出來,一劍刺入黑衣劍士的喉嚨,黑衣劍士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已經倒地身亡了。
寧遠再也支持不住倒在甲板上。
“寧遠!”卿言大呼一聲沖過去抱住他,可寧遠已經昏死過去。
卿言嚇壞了,趕緊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脈搏,還不放心又將頭貼在他胸口聽心跳,直到確認寧遠只是昏迷才松了一口氣。
卿言又探了探四個隨從的鼻息,四人都因傷勢過重而昏迷。
此時,藍臻也因失血過多昏迷了。
老船家和船工們在戰斗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棄船保命了,放眼整條船,現下只有卿言一個還有活動力的人了。卿言連個幫忙的都沒有,她只得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拖進船艙,再一個一個的給他們上藥包扎止血。
思承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也想幫忙,被卿言一眼瞪了回去。
不是卿言逞能,也不是矯情,更不是不端架子平易近人,而是在現下這種情形下,若是這個唯一還殘存一絲戰斗力的人,因力氣耗盡而虛脫,卿言覺得不如自掘墳墓算了。
卿言深知行蹤暴露此地不宜久留,于是,簡單包扎了眾人的重要傷口,便想如何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走到甲板上,觀察了整條船的狀況,船體沒有受損,只是甲板上有許多黑衣劍士的尸體,需要減輕船體的載重,于是,她把這些多余的全都推下船。
江面雖不及先前的開闊,放眼望去,兩岸卻是廣闊的平原,一陣江風在毫無阻隔下卷起千堆雪,卿言趕緊穩了穩身形。
看來是起風了。
船帆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,幸虧老船家和船工們棄船時聽了藍臻的吩咐滿帆駛進主航道,否則,此時此刻,以卿言一人之力休想把船帆拉起來,就算加上還有一絲戰斗力的思承,怕是結果也一樣。現下天公作美,只要調整船帆的角度,船便能沿著瀠水向前,兩個時辰后應該能到酒驛。幸而水路只有一條,否則,在沒有gps,也沒有百度地圖的情況之下,卿言還真不敢肯定下一站便是酒驛。
為了保險起見,卿言還是問了問思承:“你,可認得路。”
思承點了點頭:“酒驛在瀠水東岸。”
寧遠還在昏迷中,卿言守著他時不時的探探額頭怕他發燒,他喝不進水,卿言也顧不得還有他人在場,時不時的哺給他一口清水,寧遠還是沒有任何動靜,卿言急得都快哭了。
眾人皆昏迷著,只有藍臻微微動了動。
“可,好些?”卿言探了探藍臻的額頭,有些低燒。
“水。”藍臻嘴唇干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