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言皺著眉,步伐更快了。
“公主。”代替思承的暗衛將一封信遞給卿言。
信上的封印是李慕青的私印,卿言打開一看,藍臻的事終于塵埃落定,讓她放心下來。
幾日后,李慕青便會率眾以邦交之禮來迎昭王回國,而自藍臻入住行宮,卿言知道瞞不住,已派人快馬加鞭稟告了隆慶帝,奏章上書:自己一路往西,途中見昭王身受重傷便將其救下,為示兩國友好,將以國禮待之,并已通知南夏來領人。
藍臻,既然你想讓人知道你爭位的野心,此次我如此高調的讓人領你回去,又敲鑼打鼓的站在你這一邊,算是還了你一個人情,后面的事就要看你自己了,可千萬不要在奪嫡之爭中香消玉殞,枉費了我一番苦心。
“盯緊李慕青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寧遠住的偏殿,見他仍舊乖乖躺在床上睡著,卿言心情好了些。揮手摒退伺候的婢女,坐在床邊用目光細細描繪他年輕的臉,膚如蜜色,剛毅俊朗,被軍規刻畫出的輪廓和身形沉穩持重,讓人可以依賴和信任。
可這樣好的男子卻配了她,幸亦或不幸?
“真是可惜了。”卿言低嘆。
“可惜什么?”寧遠睜開眼。
“沒什么,你醒了。”卿言收起情緒,給他身后塞了個軟墊,扶他坐起來,“餓嗎?我讓人備膳。”
“好。”寧遠點頭,“陪我一起吃。”這幾日小丫頭擔心他的傷,他吃得少,她吃的更少。
“不如我喂你吃。”卿言挑了挑眉,曖昧的朝他眨眼。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寧遠赧然,避開她閃著星星的灼熱目光。
“如果我堅持呢?”卿言靠近吐氣如蘭。
少女的馨香鉆進他的感官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后,身體的溫度突兀的上升起來。
“好。”寧遠啞聲道,身體遠比意識誠實。
“寧遠,”卿言輕喚他,氣息如氤氳繚繞,“你希望我也這樣對其他男人嗎?”
寧遠猛的抬起頭。
“今晚我會歇在琉璃宮的正殿,”卿言從他身上退開,“如你所愿。”
“言兒。”寧遠慌了,伸手拉住她,牽動了傷口,鈍痛襲來讓他悶哼一聲不自覺的松了手。
“你不要命了,傷得這么重亂動什么,你忘了大夫說過什么嗎,最后那個刺客的刀頭上抹了腐毒,所以傷口愈合的速度才會如此慢,你怎么就不當回事,趕緊躺會去。”卿言本來只是生他的氣,現在卻是在生自己的氣了:跟一個傷員較什么勁。
“別去,我舍不得。”寧遠眼里帶著笑,他就知道他的言兒,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……不忍心。
寧遠,你的心思我懂。只不過云軒這般人物,或者,也許,可能,說不定,保不齊,有一天我會愛上他。
到時看你怎——么——辦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