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愛?李慕青只覺得頭皮發麻,王爺確定他說的是大齊的儲君殿下嗎?
卿言記掛著寧遠,便不知不覺走到了琉璃宮的偏殿,看到寧遠正在床下走動,心里一跳,趕緊過去扶他。
“我沒事。”寧遠安撫的拍了拍卿言的手。
卿言也不與他爭辯,只扶著他往殿內走,寧遠無奈,笑著搖頭,卻還是任由她扶著躺到床上。
“姐夫。”瑩華帶著清脆的笑,乳燕歸巢般跑了進來。
“瑩華。”寧遠點頭示意。
三人從小一起長大,十分相熟,說話也就沒了尊卑之分,何況現在寧遠與卿言已成婚,叫瑩華也是情理之中。再者,瑩華這個調皮的小丫頭,兩年前就背地里開始叫寧遠姐夫了。
“姐夫,你傷得這么重,卿言姐姐肯定心疼死了。”瑩華表情夸張的看著到處都是包扎痕跡的寧遠,如果是季顯傷成這樣,瑩華覺得自己恐怕會肝腸寸斷。
“已經無礙了,是言兒太過小心。”寧遠自己卻不以為意。
“傷在你身疼在我心,你若是想讓我痛不欲生,就只管不要愛惜自己,嚶嚶嚶。”卿言裝模作樣的嬌嗔,惹得瑩華大笑。
“酸,真酸。”身后的聲音似乎更矯情。
眾人尋聲,看見云軒邁著長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。
卿言一看見云軒,馬上就噤聲了。
為什么每次對寧遠秀恩愛都要被他撞見,卿言覺得不只是這輩子,肯定連上輩子也欠了云軒一身情債。
瑩華是為數不多知曉內情的身邊人,不過,卻跟云軒不甚熟悉,所以禮數周全。
“瑩華公主。”云軒大方的見禮。
“傅大人。”瑩華回禮,而后望向卿言,眼神似乎在說:你自求多福,我先走了。
“姐夫,你好好養傷,我明日再來看你。”瑩華說走就走了,卿言瞪她,反而激起瑩華一陣壞笑。
“姐夫?”云軒挑眉看了看卿言,“他是姐夫,為何我就是傅大人?”
“你叫人家瑩華公主,莫不是還想人家叫你姐夫大人?”這也要計較,卿言沒好氣。
“哦——”云軒拖著長長的尾音,若有所悟的點點頭,“是我的錯,應該叫瑩華。”
……叫瑩華?卿言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。雖然云軒總是強勢加入她與寧遠之間,卻僅限于當下,從未想過涉及他們兩小無猜的世界,現下這聲瑩華是在告訴她,若是再不接納,這鋪天蓋地的介入將會更加不留余地嗎?
卿言望著寧遠,寧遠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,在這件事上一如既往的靠不住。
“今日傷勢如何?”還沒等卿言想出對策,云軒就已經轉移了話題。
“已無大礙。”寧遠答的輕松。
“是不是無礙你說了不算,我說了也不算,大夫說了才算。昨日王太醫說,那些腐毒若要根除至少還得十天,你給我好好躺十天,否則,哼——”卿言朝寧遠揮了揮拳頭,這毫無威脅的動作寧遠當然只能笑笑。
“我眼不見為凈。”云軒說著退開一步準備離開,轉頭對卿言說:“膩歪完了就到紫東閣來,秋戎的工匠到了。”
聽說工匠到了,卿言一下子就眉飛色舞起來:“等等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王太醫等會兒來請脈,別又不讓看把人氣走,我處理完事情就來陪你。對了,我與老將軍商量了,明日他就會派人接嫣然姐姐回京,先住在國公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