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好了。”寧遠趕緊跟上去。
“王太醫……”卿言還沒說完就被寧遠打斷。
“是我故意讓王太醫這么說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這樣你就會多心疼我幾天。”
“什,什么?”卿言睜大眼睛。
“言兒,我這是在爭寵,你沒看出來嗎?”
我還真沒看出來!!
卿言懶得理他,直接甩手,走了。
走了兩步,卿言又突然折回來,差點撞上追來的寧遠。
“怎么啦?”
“寧遠,藍臻傷的比你重嗎?”卿言擰著眉。
“算上之前未愈的,應該跟我差不多。”
“他跟你一樣是武將,身體自愈能力不會比你差,為何他的傷還沒好?”卿言道出疑慮,凝神了片刻:
“……會不會有詐?”
“去看看便知。”寧遠提議。
“嗯。”卿言想了想,“思承。”
傷養好的思承早已歸位,聽見卿言喚他,便出現在她面前。
還是很不習慣這種神出鬼沒的暗衛,卿言頓了頓才說:“派人貼身盯著藍臻和李慕青,他們一有動作立即稟報。”
“是。”
“思承暗里訪,我明里去,倒要看看他們搞什么鬼。”卿言讓寧遠先回去休息,自己朝啟祥宮去了。
她進來的時候,藍臻正在花園的躺椅上悠閑的品茶,李慕青坐在他對面隨侍著,兩人時不時的聊兩句。
“王爺,好雅興。”卿言沒讓人通報就走了進來,突兀的加入了他們的笑談。
“長公主殿下駕到,有失遠迎。”李慕青在藍臻前,先一步對卿言見了禮。
“李將軍客氣,是我叨擾了。”卿言回禮,然后看向藍臻,瞇著眼笑著。
“王爺的傷勢不知怎么樣了?”
“你若是天天來看我,又何須現在來問。”藍臻一副哀怨的樣子,憂憂憐憐的看著她。
你今天就是再矯情也別想蒙混過關。
卿言走上前,拿過墜兒托盤上的盒子,遞到藍臻面前:“這幾日秋戎的匠師到隨州,怠慢了王爺,還請王爺海涵。”
“這么個東西就想打發我?”藍臻把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。
“你打開看看。”卿言挑眉。
藍臻的臉上頓時嚴肅起來,飛快的打開盒子,一只箭頭閃著寒光印進他的眼里,他拿出箭頭仔細端詳了半天才出聲:“這就是秋戎的淬刃之術?你竟然用在箭頭上。”
“不,除了淬刃還有夾鋼之術,”卿言糾正道,“海圖許我十個秋戎軍營的工匠,可送來的都是不會淬刃之術的,跟我玩兒這種心眼,可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其中一個匠師偷學了這絕招,而且他還是個天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