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,這是他造的?”藍臻一激動,站了起來。
卿言沒說話,卻是默認。
“你,有何打算?”藍臻問得猶豫。
“我的打算取決于海圖的態度。不過,”卿言盯著藍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,“我卻想知道王爺的打算。”
藍臻怔了一刻,看到李慕青正望著他,想了想,尋了個手勢讓李慕青退下,自己湊到卿言跟前。
“小言兒,你什么時候開始在意我的想法了?”藍臻的臉上又浮起招牌式的壞笑,看得卿言只想揍他。
“藍臻,我們談筆交易如何。”卿言懶得跟他廢話。
“小言兒,無論你提出什么我都答應,我只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你說。”
藍臻將手里的盒子舉到卿言眼前。
“不行!!”卿言不假思索的拒絕。
“我發誓,有我在一天南夏軍隊絕不對大齊揮劍。”藍臻立即承諾。
“藍臻,雖然我是女子,你也別當我是傻子。若是讓人知道你的軍營中有如此鍛造技術,你覺得你父皇會不聞不問?到時候,你覺得你又多大把握履行今天的諾言。且不說現下你還只是個皇子,能不能登上皇位還是未知之數。即便是當了皇帝,難道你的野心就僅限于此?”卿言覺得跟他說這些都是廢話,聰明人為何總有異想天開的時候。
“小言兒對為夫如此不信任,為夫真是傷心又難過。”如同屢次對峙時緩和氣氛一樣,藍臻又拿腔拿調的矯情上了。
“藍臻,不是我不信任你,是你還沒有我信任的資本。咱們做個交易,行就談,不行就請你趕快回南夏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。”卿言疾聲厲色的表明態度。
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”藍臻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,退回躺椅上。
“少玷污夫子,他老人家這句話的原意可不是這樣的。”卿言白了他一眼。
氣氛凝滯了片刻,才聽見藍臻緩緩開口。
“你說吧,如何交易?”
藍臻妥協了,卿言卻笑不出來,她穩了穩心神,才開口:“若是大齊與秋戎刀兵相見,我希望……”卿言頓了頓,看著藍臻,沒勇氣繼續說,剛剛還斥責人家做癡心妄想,現下自己又在癡心妄想。
“你希望我幫你?”藍臻譏笑。
“不,我只希望昭王殿下坐視。”卿言還沒有那么蠢。
“只是我?”
“對。”藍臻與李慕青鎮守南夏與大齊邊境,只要他應允,就可爭取到些時日。
“哈哈,小言兒,你果然不是我想的那么蠢。”南夏其他人如何也不是他能左右的,不過,他可以不給卿言添亂。
蠢——?卿言又白了他一眼。
“那你準備拿什么來換?”藍臻恢復了那副紈绔的調調,閑適的拿起手邊的茶盞輕呡一口,想必是茶水早已涼透,藍臻皺了皺眉,將茶盞放下。
“大齊與南夏邊境的峪山是一座蘊藏豐富的鐵礦山,且富礦段在我大齊境內,昭王殿下若是答應,此山開采的鐵礦石我贈你一半,如何?”卿言一口氣說完。
藍臻瞇著眼聽了半晌才似笑非笑的說:“此事若讓你父皇知曉,小言兒,你可知后果?”
“這是我的事,你無需擔心。”卿言當然知道后果,只不過現下這個后果不及藍臻點頭來的重要。
“成交。”藍臻站起來,欺身靠近卿言,“不過,我還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說。”
藍臻掃了卿言全身一眼,然后抄手抱胸摩挲著下巴似在思考什么,目光先是落在卿言殷紅的唇上,而后又落在她高聳的胸前,喉頭不自覺的動了動,看得卿言渾身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