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說。”這般登徒子,卿言氣得直咬牙。
“我要……”藍臻用灼熱的目光鎖住她,一字一句的吐著曖昧,“你陪我一晚。”
duang,卿言只覺得被雷劈了一下。“藍臻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“小言兒,你如此活色生香,我動心了。”
藍臻不以為忤,仍舊一副花間浪子的樣兒。
卿言知道藍臻不是個好相與的主,如此輕佻她大齊儲君,無非是想要更多的好處。
卿言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:“此次我與秋戎為敵,司徒煥必定想要撈一杯羹,屆時若他私下來犯,我便幫你讓他有來無回,如何?”
“那就多謝長公主殿下了。”藍臻裝模作樣的揖了一禮,再次貼近卿言與她低語,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卿言耳邊,她耳后的皮膚瞬間如火燒般的燙,“不過,這一晚還得記著。”
“行,我等著你來討。”越是躲閃就越被調戲,卿言干脆迎上他赤裸的眼神,眼里冒著挑釁,然后,頭也不回的走出啟祥宮。
“過些日子昭王殿下離境,我定以國禮相送,”卿言停了半刻,又說,“送到哪兒都行。”
這丫頭,還真是……哈哈哈哈。藍臻不由得大笑起來。
“如何?”見卿言回到琉璃宮,寧遠趕忙迎上去問。
“藍臻答應不插手大齊與秋戎的戰事。”卿言答道。
“有何條件?”這是關鍵。
“峪山那座鐵礦我送他一半,還答應,若是司徒煥來犯,便幫他除了。”卿言回答得有些無力。
“言兒,茲事體大,你應該跟眾人商議。”顯然,寧遠不贊同。
“我別無選擇。”卿言何嘗不知事情的嚴重性,可現下情形,若是真與秋戎刀兵相見,藍臻的壁上觀將是對她最大的支持。
“我將修書大哥言明此事,讓他早作準備,至于父皇,”卿言猶豫了片刻,“我會選適當的時機向父皇稟明。”
事已至此,寧遠握住她的手:“好吧,無論你做什么決定,我都會在你身邊。”
在我身邊……卿言心里咀嚼著這幾個字,此時說起,似乎有些奢侈……
“寧遠,若是真起戰事,你……”卿言吞下了剩下的話,她知道,戍邊之責,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阻攔。
“言兒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不會死的。”
寧遠深邃的眸子將卿言的擔憂鎖住,簡單幾個字卻是道出了卿言心中深藏的恐懼,不敢直視卻無法忽視。
情緒壓抑得身體直顫,卿言再也忍不住了,狠狠的揪著他胸前的衣襟:“寧遠,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,現在我再加一句,你若死了,我就讓大齊絕后,從此,你就是大齊的千古罪人,遺臭萬年,聽見了嗎?”
寧遠聽著這股意氣用事的話,笑著揉了揉她的發,緊緊將她摟進懷里。
“我記住了。”
“真記住了?”
“真的記住了。”
“記到心里去,為了我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