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是巧合。”云軒在卿言身旁落座,“樊城郊外的云霧山莊培植了一種特殊的藥草,洛公子只是去求藥。”
“他是這么跟你說的?”
“言兒是否派人跟著他們?”
“當然。”這還用問嗎?思承早就安排了。
“我們一直派人盯著昭王可有半點有價值的收獲?”
“呃……”
卿言仔細想了想,從隨州至今,確實沒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“昭王現下在我大齊隊伍中,他就是想做點什么也不會笨到如此明顯讓我們發現,所以,今天定然也是一無所獲。”云軒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在卿言這兒,他已經習慣了小事自己動手。
“你是說我們能探到的消息都是他故意放出來的?”
“也不盡然,只是這些消息即使被我們探了去,于他也沒什么損失。”云軒繼續解惑。
“不,我總覺得這個昭王定在耍什么幺蛾子。”卿言咬著嘴唇。
“為何?”云軒又倒了杯茶放在卿言手邊。
“女人的第六感。”卿言端起茶杯一口喝掉。
“第六感?”那是什么東西?
“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是很靈的,特別是對男人。”卿言狠狠的皺了皺眉頭,認真的對云軒點頭。
云軒被卿言這混亂的邏輯弄得滿頭黑線。
“好吧,聽你的。”
樊城郊外的云霧山莊。
洛清緩步從莊里出來,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,他小心翼翼的捧著甚是珍貴。
不遠處藍臻正抄著手迎風而立。
洛清走上前,依依不舍的把錦盒交給他:“以后別再來煩我。”
“這話你說了幾萬遍,有用嗎?”藍臻一臉嬉笑的接過錦盒,順手遞給身后曹達。
“省著點用,十年才長這么一株,你也不怕折壽。”洛清橫了他一眼。
“這株是你采的,要折壽也是你先。”藍臻討打的回嘴,洛清氣得直接走了。
樊城,卿言寢房內。
“一個錦盒?可知錦盒里是什么?”思承的回稟讓卿言警惕起來。
“應該是云霧山莊特有的云霧草。”
“云霧草?有何用?”傾言惑。
“云霧草本身只是一劑普通的平肝明目藥,不過卻是難得的藥引。”思承答。
平平無奇的特殊藥引?這個結果讓卿言一時沒了頭緒。
“繼續派人盯著他們,有情況隨時來報。”卿言吩咐。
思承答諾退下。
這兩人果然是約好了見面,所以,洛清這個害羞小王子應允長公主殿下一同前往峪山,確是另有所圖。
卿言斜靠在貴妃榻上,腦子里將藍臻和洛清過了一遍又一遍,她著實想不出,是何種力量將性格完全相反的兩人弄成了生死之交,若是有朝一日得其緣由,定要頂禮膜拜一番。
想著想著,卿言睡著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