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言一行來到礦區,此處正就地如火如荼的鑄造新式兵器的原料——宿鐵。三人簡單查看了舊礦,直奔新礦區。
新礦區位于峪山富礦段的后半段,此處山路不陡是易開采礦段,再往深處便是山路崎嶇的不易開采段了。
為卿言三人引路的是峪山鐵礦的兩個老匠師,他們不僅冶鐵鑄造的技藝超群,也是當地頗有經驗的老礦工。此時,二人正在為卿言介紹礦區情況。
“梁師傅,你是說此處可能伴生金礦?”卿言指著遠處被開鑿出的一處裸露礦山問。
“回公主,經多方探查,此處定有金礦無疑。”梁匠師十分肯定。
卿言三人駐足,仔細查看。
這一處的礦山與其他處不同,鐵礦石呈黃金色,也被稱為硫鐵礦,卿言搜索著記憶中殘存的地理知識,記得金礦有親硫性和親鐵性,所以火山巖中有金礦的可能性較高,而據兩位匠師所言,峪山是座死火山,所以,雖然硫鐵礦伴生金礦的可能性低,卻被卿言中了六合彩。
不過,金在地殼中的豐度值本來就很低,有開采價值的的金礦需要富集上千倍乃至上萬倍。好吧,照兩位匠師考證的,算是連中兩次六合彩了。
卿言聽著梁匠師的解說,連連點頭,而心中的另一個疑團似乎也解開了。
這里離川蜀很近,僅一山之隔,近到川蜀有了非分之想。
回驛館的路上,卿言把寧遠和云軒都叫進了馬車,卿言盤腿坐在鋪著竹席的軟墊上,把自己對川蜀增兵的想法說給二人聽,他們想了想,一致贊同卿言的猜測。
“若是如此,咱們是不是也該有所行動了。”卿言眉梢一挑。
“言兒,發現金礦是大事,確證后我便以你的名義上書皇上。”云軒道。
“我也會密奏皇上,陳情川蜀增兵的猜測。”寧遠亦道。
卿言點點頭。
峪山山脈作為大齊和川蜀的國界,其礦藏豐富的東北面是大齊,而貧礦的西南面則是川蜀。川蜀雖有肥沃的川都平原,卻苦于境內貴重金屬礦貧,其金屬制品多數需要通過互市向大齊和南夏購買,而黃金都被各國嚴格控制,連走私都是重罪,除了官方開采,其他均被禁止。
這次在兩國邊境發現這么一座黃金富礦,川蜀怕是撕破臉也要分一杯羹。
可是,若直接派兵明搶,便是挑起戰爭,在大齊國力遠遠趕超川蜀的今日,顯然是不明智的,川蜀皇帝能偏安一隅,也不會是個腦殘的主。
若是不搶,增兵又有何用?
卿言一時也沒了頭緒。
馬車搖搖晃晃,雖有軟墊,卿言卻還是止不住有些頭暈,便下意識的往寧遠懷里鉆。
可這是個尷尬的三人位,卿言右手邊是云軒,而正對面才是寧遠。所以,卿言要鉆到寧遠懷里,還得越過云軒。
一犯暈,卿言的腦袋就不靈光,習慣成自然的往寧遠身邊爬,卻在越過云軒時,被他攔腰帶進懷里。
卿言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,又覺得不妥停了下來,最后伸手扯著寧遠,用一種極怪異的姿勢,腰靠著云軒頭枕著寧遠,昏昏睡去。
兩人面面相覷,不一會兒又相視而笑。
回到驛館,卿言還在昏睡中,寧遠沒有叫醒她,把她抱下馬車,可還沒走到寢房,她就醒了。
卿言揉了揉睡眼才看清楚抱她的是寧遠,索性摟著寧遠的脖子,緊緊的貼在他懷里,任由他抱進寢房。
“下來吧。”寧遠看著懷里的小嬌妻面若桃李,心神一漾。
“不下來。”卿言撒嬌,手摟的更緊了。
“真是慣出毛病來了,給我。”云軒伸手把卿言接過來。
卿言還沒反應過來就換了懷抱。
“干嘛?”卿言盯著云軒。
“換個人寵你。”云軒笑著把她放到貴妃榻上。
卿言的臉騰的就紅了。
離那日不過三兩天,云軒這個家伙,真是越來越放肆了,逮著機會就獻殷勤秀恩愛,也不怕閃了腰。
卿言從貴妃榻上下來,墜兒端上冰鎮酸梅湯給大家消暑。卿言喝了一口,酸酸甜甜很是醒神。
“寧遠,現今峪山邊防駐軍統帥是誰?”卿言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