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慎立即將軍務交給身側親信,趕往礦區。
議事廳后堂,幾乎所有人都守在公主寢房門外,卻無一人敢進入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楚慎一到,便找人詢問。
“楚將軍。”墜兒含著眼淚給楚慎見禮,然后義憤填膺的向楚慎控訴,“昨日夜里,奴婢伺候公主服了徐照將軍從仙醫谷帶回的藥丸,公主服藥后起初并無異樣,不多久便睡下了,可到了半夜,奴婢就聽見公主房里內有大動靜,奴婢進去一看,房內滿地狼藉,公主蜷縮在床角,奴婢一靠近公主就大聲呵斥,仿佛不認識奴婢一般,奴婢叫來思承大人,公主亦是如此,只要有人靠近,公主便瘋狂不已,奴婢不知該如何是好,便只能請楚將軍來了。”
“我進去看看。”楚慎正準備推門進去,被思承攔住。
“屬下同將軍一起進去。”
楚慎看著思承,思忖片刻后應允。
二人小心的推門進入,盡量放慢腳步,希望不要驚動卿言。
習武之人身形矯健且輕盈,二人快到床邊才被卿言發現。
“走開,不要過來。”卿言大叫一聲,抓起床上的枕頭就向楚慎扔了過去。
楚慎抬手擋開,立住,不再往前:“長公主殿下,末將是楚慎,峪山邊軍的上都護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誰,不準過來。”卿言根本不聽,就是不讓人靠近。
“公主不認得末將了嗎?”楚慎還不死心。
“你走開,走開。”卿言見兩人不走,干脆光著腳下床,走到桌邊拿起茶杯茶壺就向楚慎砸去。
卿言只砸楚慎,楚慎躲避不及,生生挨了好幾下,思承看在眼里笑在心里。
他家小公主還真是有仇必報。
“好,好,末將走就是了,公主千萬別傷了自己。”楚慎面對蠻不講理的卿言實在沒有辦法,只得和思承一起退了出去。
“可有找大夫來看過?”楚慎問貼身伺候的墜兒和思承。
“已派人去請洛公子了。”墜兒答。
此時,洛清正從側門進來,與眾人見禮后,仔細詢問了卿言的狀況,又與楚慎和思承一起進了卿言的寢房。
人太多,卿言很快就發現了,她又隨手抓起身邊能拿起的各種物件扔向楚慎,楚慎防不勝防,只能盡量躲避,三人各使眼色互相配合,終于用最不會傷害公主的方式將她制住了。
洛清趕緊給卿言把脈。
“沒有中毒跡象,應是得了失心之癥。”洛清得出結論,與之前商量好的說辭一致。
“怎會突然得了失心之癥。”楚慎不解。
“近幾月來公主過得甚是兇險,許是被嚇到了。”洛清解釋,“需要調理和靜養才能恢復。”
的確,據楚慎所知,近幾月來對長公主的刺殺暗殺不斷,一個原本養在深閨的公主,因突如其來的儲君之位被迫立于危險之中,嬌弱的公主也確實吃不消,楚慎也暫且接受了這種診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