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恩不言謝。”卿言傾身一禮,被洛清扶住,二人相視而笑。
臨近午時,墜兒給兩人送來藥膳。
“我改良了配方,今日的藥膳味道定不會難以下咽。”洛清率先垂范嘗了一口。
“好吧。”卿言拿起湯勺,往嘴里送了一口湯,果然味道好了許多,于是欣然將其他藥膳也吃了個干凈。
當然,洛清免不了陪吃的命運,藥膳畢竟是藥膳,即使改良也只不過是不難吃而已。
午膳畢,卿言讓洛清幫她化上昨日的毀容妝,然后如此云云讓他陪自己在徐照面前演一場戲。
“去把徐照帶回的藥拿來。”卿言吩咐墜兒。
“洛公子,這是徐照帶回來的藥。”
卿言示意墜兒將藥盒遞上,又轉而對她說:“叫思承進來。”
墜兒答諾,將思承請了進來,自己退了出去。
洛清拿著藥盒端詳了許久,又看又聞:“這的確是家師研制的一種祛疤痕的藥,效果極佳。只不過……”
洛清頓了頓,似乎覺察到了什么,又不敢斷言,便猜測道:“這藥像是被人動過手腳。”
“什么?”卿言大驚。
思承也大驚:“此前已證實徐照與南夏大皇子藍靖勾結,遣七色的殺手刺殺公主,一次不成,這次竟明目張膽地加害,公主處境危險,請準許屬下將思悠思悟調來加強護衛。”
“敵暗我明,先緩緩,靜觀其變。”卿言未允。
“或許他不是想要你的命,而是為他所用。”洛清將藥丸拿在手里仔細察看,“這藥丸的表面被涂了一種可以致幻的驚風草草汁,劑量很大,若是誤食,足以讓人癲狂,而此時,只有身上帶有月眠花味道的人才能使之平靜下來。驚風草草汁的藥性雖猛烈,卻不易被診出,大多會當成普通的狂躁癥被誤診。”
“太可惡了,這徐照的狼子野心還真不小。”卿言氣得狠狠錘了桌子。
桌上的熱茶濺出來,思承趕緊伸手將卿言拉開。
卿言因突如其來的拉扯倒在思承懷里,茶杯滾落一地碎片。
“公主。”
“公主。”
二人皆是一驚。
“無礙。”卿言揮了揮手,避開碎片走到洛清面前,捏了一顆藥丸若有所思。
“既然藥丸上涂的是致幻藥物,那假裝毀容之法的便是不可用了,不若咱們將計就計如何?”卿言將藥丸放進盒內,一臉興奮。
“愿聞其詳。”洛清合上蓋,放在桌上。
卿言勾了勾手指,兩人湊了過來。
翌日清晨,楚慎正在整飭軍務,突然接到峪山礦區的消息,長公主殿下今早睡醒后便神志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