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。”楚慎深深看了卿言一眼,出去了。
入夜后,楚慎敲開了洛清的房門。
“楚將軍深夜到訪,想必是有話要問,將軍請坐。”洛清給楚慎倒上一杯茶。
楚慎謝過,直達主題:“長公主殿下的病情,洛公子可否如實相告?”
“公主沒病。”洛清輕描淡寫了一句。
“莫不是公主裝病給徐照看?”楚慎想起卿言的那個眨眼,和見到徐照的反常舉動,這似乎不是個疑問句了。
“將軍明見。”
“為何?”這才是楚慎最不解的結癥所在,即使公主與他一樣對徐照有所懷疑,為何要用失心瘋來接近徐照?這讓楚慎十分摸不著頭腦。
“徐照與南夏大皇子藍郁勾結,欲謀害長公主,此前的刺客就是他作為,而此次他更是在仙醫谷的藥丸上動了手腳,涂上了大劑量能讓人癲狂的驚風草草汁,而他自己身上則帶著月眠花的香味,能控制中毒之人。”洛清依照之前欲卿言商議的計劃,將實情向楚慎全盤托出,接下來自然是讓楚慎配合。
楚慎大驚,徐照的謀逆之心已然得到證實。
“公主此舉是想我黃雀在后?”楚慎猜測。
“將軍果然睿智,徐照此次得逞,必然要與藍郁聯絡下一步行動,與其架空徐照保峪山邊境一時平安,不如揪出幕后主使,一勞永逸。”洛清道。
“胡鬧。”楚慎拍案而起,“長公主殿下金枝玉葉,怎可如此涉險,若是有所差錯,你我都要人頭不保。”
“楚將軍太小看公主了。”洛清不動如山,還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“平秋公主既是女子,也是儲君,楚將軍此舉可是有大不敬之嫌,莫不是將軍始終覺得女子不如男?”
“不不,”楚慎趕緊抱拳一禮,“楚慎唯公主令是從。”
既已得到楚慎表態,洛清請來思承,將原定商量好的計劃告知楚慎,楚慎連連稱是,對長公主殿下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入夜,墜兒到公主寢房內伺候,因著有徐照在,公主并沒有發病,雖然看起來公主已然安靜,可公主卻未清醒,似乎被人抽了魂魄,沒有自己的意識。墜兒端來湯藥伺候公主服用,公主沒有任何反應,可徐照一開口,公主便照辦了,氣得墜兒直罵徐照謀害公主起了司馬昭之心。
“姑娘真是冤枉在下了。”徐照裝作百口莫辯無可奈何,可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,卻是一分不差的落入卿言眼中。
果然,這個徐照有問題,所以之前商量好的計劃可以施行了。卿言偷偷給墜兒使了眼色,墜兒心領神會。
因長公主殿下非他不可,徐照不得已在公主寢房內伺候,可男女有別,墜兒將公主寢房用紗簾隔開,徐照被墜兒趕到厚厚的紗簾外伺候。
徐照看不到內里的情況,無法控制卿言,焦急的在紗簾外踱步。卿言聽著徐照的腳步聲,與墜兒用口型無聲交流,墜兒聽完卿言的吩咐點了點頭。
現在要做的就是創造機會與徐照獨處,讓他主動亮出自己的意圖。
此時,窗外一道黑影閃過,飛進一支羽箭,直刺紗簾內,徐照眼明手快將羽箭攔住,然后閃身追著黑影去了,卿言離不了徐照,也跟著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