墜兒見兩人都出去了,趕緊去找洛清,
大約追出一里,黑影人消失不見了。徐照四下尋找,仍不見黑衣人的蹤影,卻發現長公主殿下跟著自己跑了出來。
這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,徐照心思一動,將卿言控制起來。
躲在暗處的思承握緊雙拳,強壓住斬殺徐照的沖動,緊跟在二人身后。
徐照帶著卿言往南走了許久,來到一座農舍前,這里靠近與南夏的邊界通道,四下無人,徐照把卿言安頓在農舍里,農舍外表看起來雖有些破舊,可屋內卻干凈整潔,應有盡有。
徐照讓卿言坐下,取下腰間月眠花的香囊放在桌上,告訴她守著這個香囊,等著他回來,不要亂跑。
卿言乖巧的點點頭,趴在桌子上盯著香囊,香囊內月眠花的香味散發出來,徐照觀察著卿言的狀況,慢慢退出農舍,直到確定卿言沒有跟來,才放開腳步向大齊與南夏的邊界通路跑去。
等徐照走遠,思承閃身進了農舍,看到卿言坐在桌邊完好無損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這就是月眠花。”卿言拿起香囊遞給思承。
思承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:“洛公子說月眠花香味獨特,中了驚風草草汁的人對這種香味尤其敏感,緊跟不離。”
卿言:“徐照自然是知道,所以留下月眠花的香囊,獨自出去,也不擔心我跟著,他定是去見他的主子藍郁了。思承,若是待會兒藍郁來了,你不要輕舉妄動,等楚慎前來匯合再動手。”
思承急了:“公主,藍郁他她想要你的命。”
卿言笑:“他現在不想要我的命了,他想要我峪山的新式兵器,若他只是想要我的命,讓徐照直接動手就行了,又何必用驚風草和月眠花控制我呢?”
“可是……”思承還想勸說。
卿言打斷他:“沒什么可是,照我說的做。”
卿言厲聲,思承不敢多言了。
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徐照帶著一群人到了農舍前,思承早已察覺,隱身在暗處。
眾人推門進來,卿言裝作傻傻的,趴在桌子上盯著香囊等待徐照,看到一群人進來,卿言只看了一眼,又盯著香囊,直到為首的青色錦衣男子拿走香囊,她才跟著香囊站起來,卿言知道,這個就是屢次要置她于死地的南夏大皇子,不現在應該是被廢為庶人的藍郁了。
卿言亦步亦趨的跟著藍郁,在他身后還有穿著顏色艷麗的川蜀人。
率先開口是川蜀人:“桂王殿下這招可謂是出奇制勝啊,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藍臻雖是豎子鼠輩,卻對這個女人情有獨鐘,如此一來,何愁他不就范?哈哈哈。”藍郁得意的將手里的香囊掂了掂,“我本以為他沒有弱點,這不,詐一詐就全出來了,整天想著女人,婦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,父皇真是瞎了眼,被他蒙蔽。”
聽君一席話,卿言氣的只咬牙,果然是南夏奪嫡之爭波及到了自己,這個藍臻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不僅新式兵器一事泄露,還連累自己被抓,雖然順藤摸瓜牽出了川蜀,可川蜀不過是在邊境礦山中小打小鬧,翻不起什么大浪,若不是藍郁大張旗鼓的找事兒,川蜀又怎會冒著得罪大齊皇室的危險參與,說到底還是這個藍臻不靠譜。
卿言聽著他們的談話,整理著思路,躲在暗處的思承也同樣聽到了,恨不得將藍臻大卸八塊,他深深看了卿言一眼,轉身去找楚慎和洛清為他們引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