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郁看了一眼卿言,很快反應過來,他嘴角微揚,故意曖昧道:“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?也難怪五弟對她念念不忘,果然是身嬌體軟丁香舌,肌理細膩骨肉勻,五弟確實好眼光,哈哈哈哈。”說這,藍郁還用手背在卿言臉上來回摩挲。
“你……住手。”藍臻大怒。
可對藍郁輕薄的行為,卿言卻無動于衷,呆傻的站著,藍臻盯著卿言,也發現了異樣,對藍郁更是恨不得碎尸萬段了。
藍郁:“要我住手可以,我要峪山的一萬件兵器。”
“好,我給你。”藍臻爽快答應。
藍郁:“不夠。”
藍臻:“你還想要什么?”
藍郁看著藍臻,聲音慢下來,一字一句的說:“我還要你的——命。”
怒火中燒,藍臻盯著藍郁,似乎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,卻不得不強忍著與他對峙。
“原來你對她也不是那么在乎啊。”藍郁慢悠悠的將匕首又向卿言的脖子上加深了一分,登時血痕立現,卿言不由得輕呼了一聲。
“住手,我答應你。”這聲輕呼刺激了藍臻,他立刻應承下來。
“哈哈哈哈,”藍郁大笑,“五弟還真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
然后他對身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,侍從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扔給藍臻。
藍郁:“這是假寐,若是三個月內沒有我給你的解藥,必七竅流血而死。”
藍臻接住瓷瓶,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。
“吃了它,”藍郁催促,“你吃了假寐,我就放了她。”
藍臻看著卿言,眼看就要吃下毒藥,卿言急得沖他飛快的眨眼,一只手在身側狠狠擺著,讓他不要吃。
許是還有些默契,藍臻立刻意識到卿言的呆傻是裝的,他拿著藥說話迷惑他:“我若吃了這假寐,你不放她怎么辦。”
“你有得選嗎?”藍郁得意。
“不如一人退一步,你先撤了匕首。”藍臻放緩語氣,似懇求一般。
藍郁一門心思就想讓藍臻吃下假寐控制他,而卿言中了驚風草,沒有眠月花反正逃不掉,藍郁便依了藍臻,把匕首從卿言脖子上撤了下來。
少了脖子上的禁制,卿言脫離藍郁掌控的風險小了不少,她向藍臻使了個眼色,藍臻心領神會。
突然,藍臻將手里的瓷瓶扔向卿言身旁的藍郁侍從,同時卿言乘機狠狠地踩在藍郁的腳上,藍郁吃痛松開她,侍從也因條件反射地躲避瓷瓶而讓卿言逃了。
頓時,黑衣人蜂擁而上,將藍臻和卿言團團護住,且戰且退出了山莊。
藍郁自然是不甘心,他人多勢眾,一路追逐著二人,甚至對二人下了格殺勿論的命令。
藍臻一行人寡不敵眾,死傷慘重,藍臻緊緊抓著卿言的手,拉著她飛快的往邊境逃去。就在他們快被追上的時候,洛清和思承帶著一隊峪山守軍精銳,及時趕來接應。藍郁不敵峪山精銳,倉皇撤回了南夏。
卿言看到二人,卻沒看到楚慎,心知一定是楚慎按計劃行事,去抓川蜀人了,看來她這趟罪沒有白受,一石二鳥永絕后患,既教訓了川蜀人,讓他們從此不敢妄動,又將峪山守軍中的奸細抓了出來。
“你怎可如此冒險。”最先出聲的是洛清,他上前一把抓住卿言的手臂,“下次再使那樣的手勢,我定不會再應從了。”
接著是思承:“公主,屬下來遲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我現在不是沒事嗎?”卿言打斷他,轉向藍臻,“你怎么知道我被藍郁抓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