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放下。”洛清伸手去搶玉佩,被藍臻躲過。
藍臻將手里的玉佩左右端詳了一會兒,似乎見卿言貼身佩戴過,于是舉起玉佩晃了晃:“小言兒,既是許給洛清的承諾,我和他是生死兄弟,便替他開口了。”
卿言睨了他一眼。
藍臻也不惱,繼續說:“洛清多次救你,若非他醫術高明,你早就一命嗚呼了,所以這個承諾便是將我倆一同招贅入東宮,做你的駙馬。”
什么?一個不夠添亂,還要來倆?卿言頓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。
“藍臻,你胡說什么?”洛清大聲斥責,“公主……”正準備更正藍臻的話,又被他無情打斷。
“我沒胡說,洛清,你若是不喜歡她,何以為他做到這個地步?”藍臻抓起洛清的雙腕,厚重的繃帶格外刺目,“金腹蟒是何等兇猛之物,稍有不慎便是連性命也要搭進去的,你為何會如此,還要自欺欺人嗎?”
“長公主殿下,”藍臻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,“君子一諾千金,請允許我倆一同入贅東宮。”
這倆人,真真是要氣死她。卿言一把奪過藍臻手里的玉佩,咬牙切齒的開口:“好,你們這般欺負我,等你們入了東宮,看我怎么收拾你們。”說完,起身就往寢室去了。
剛走幾步,覺得好像還少了點什么,回頭對兩人說:“飯菜送一份到我房里來,與你們置氣,我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。”說完,氣呼呼的走了。
藍臻看了看手里空空如也,又望著洛清,洛清此時也未反應過來。
“她——這是答應了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二人互望著,然后大笑起來。
自得了卿言的允諾,藍臻是愈發殷勤了,儼然以駙馬爺的身份自居,就差睡在卿言房里了。
而洛清反而越發害羞了,原本還會主動來給卿言治療換藥,現在卻是墜兒催著,才紅著臉來找卿言,換藥的時候深怕與卿言有過多接觸,弄的卿言也不知所措,心一橫便說:
“洛清,你怎么說也是我的未婚夫婿,怎的碰我一下就想觸到了洪水猛獸,你就不能學學藍臻那潑皮?”
說完干脆自己把上衣一拉,露出整個肩膀,改良版的肚兜包裹著曲線,看得洛清更臉紅了。
可醫者自持,換藥的手法依舊輕巧利落,最大限度的減輕了卿言的痛苦。
“換好了。”洛清看著卿言,給她攏好上衣,提著藥箱準備出去,卻被卿言拉住。
“你若不愿意,我可再許你一個承諾。”
洛清回看她,眼神中透出一抹柔光:“怎會不愿意,自那荷塘月色后,我便心生旖旎,本以為只能想想而已,現綺夢成真,我,我,甚是歡喜。”洛清一口氣說完,紅著臉出去了。
荷塘月色?!卿言想起第一次在花滿樓遇見洛清時的情形。
好吧,善后的難度又加了一層。卿言躺倒在床上,心想著該如何向盛京的那二位交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