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了400毫升血,又一晚沒睡,卿言已經肉眼可見的疲憊不堪,再加上本身肩膀的傷還未痊愈,所以,卿言倒頭睡到了下午。
醒來的時候,卿言睜眼見到的是洛清精致的側顏。
“真是難得的美人。”卿言盯著洛清的睡顏細細端詳,心里止不住的感嘆,“這蝶花公子的稱號定是那些覬覦美貌的姑娘給取的。”
想想自己身邊的一眾男子,雖然有些難纏卻,卻都是個頂個的冠絕無雙,且不說藍臻那廝美艷得近乎妖冶,就是云軒也自有一番儒雅的風流,而洛清,更是兩者兼而有之,風韻更勝一籌。
卿言想著想著,不由得半撐起身子,伸手輕輕描繪著洛清的輪廓,指尖從眉眼到鼻尖再到丹唇,洛清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。
“是我弄醒你了嗎?”卿言歪著頭笑問。
“不,不是。”洛清紅了臉。
這種場景似乎成了兩人相處的慣常。
卿言躺下,掩面咯咯地笑,眼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。
這下,洛清越發無措了。
他坐起身來,看著身邊笑得正歡的少女,突然咬了咬唇,控住她的兩只手,居高臨下地吻住她。
卿言愣住了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,只是睜大眼睛望著洛清。
不一會兒,洛清放開她,翻身下了床,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卿卿如此調皮,下次定不輕饒。”說完,快步出了房間,留下卿言獨自凌亂。
這,這,算是被反攻了嗎?卿言摸了摸自己的唇,然后大笑起來。
院左的廂房內,少年從昏睡中醒了過來,思悟立刻向卿言呈報。
墜兒在床邊給少年喂粥,看到卿言和洛清進來,趕緊讓出床邊的位置,自己侍立在旁。
少年見到這么多人,一時有些害怕,眼里的探究和畏懼很快出現在他略顯稚嫩的臉上,他看了看思悟,又看了看墜兒。
思悟讀懂了他的眼神,解釋道:“這就是平秋長公主殿下和洛清公子。”
一聽到這兩個名字,少年立刻激動起來,他掙扎的要下床給二人行禮。
“別動,你的傷勢頗重,若出差池,可就讓我倆的心血白費了。”卿言輕聲止住他。
少年懂事,感激的點了點頭乖乖躺下。
洛清上前探了探少年的脈,略微頓了一瞬,對卿言點了點頭。
“現在可以解毒嗎?”卿言問。
“還需一味藥引。”洛清提筆寫下一個藥名。
墜兒心領神會:“奴婢這就去抓藥。”
“有幾成把握?”卿言又問洛清。
洛清思忖后才回答:“約莫七八成吧。”
洛清向來穩妥,他若說有七八成把握,卿言估摸著這個小子的命該是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