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沒事,是我有事。”藍臻拈著酸道。
“你怎么啦?”卿言回頭看著藍臻,滿眼的不信。
藍臻也不惱,走上前展開掌心給卿言。
藍臻的掌心內有三顆暗紅色的藥丸,卿言覺得有些眼熟,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。
藍臻看卿言凝眉苦想,伸手撫了撫她的眉頭,笑道:“洛清說你寧愿受剜肉之痛,也要均出墨葵花蕊來給我配制傷藥,我怎可辜負了小言兒的一番情意?”
“昨日放出風聲后,暗箭自然不會少,洛清怕我應付不來,想提前替我療傷,你別擔心,他只是在凝氣,墨葵煉制的傷藥,服用后需要用深厚內力才能化開。”
卿言看著藍臻,又看了看洛清,問:“你是不是在晉州受了傷?”否則為什么不用自身內力,而是需要洛清協助?
“沒有,永安侯那幾個哨兵還傷不了我,況且還有思承在,我沒損傷。”藍臻道。
“別顧左右而言他,回答我,為什么。”卿言深感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“這藥精貴,洛清這么做也是為確保萬無一失。”藍臻笑了笑,躲開卿言的視線。
“說實話。”卿言掰過藍臻的肩膀,逼著他對視。
“這就是實話。”藍臻避無可避,嘻笑抬起卿言的下巴捏了捏。
卿言拍掉他的手:“我看起來很好騙嗎?”
“好了,”此時,洛清睜開眼,從床上來,“事已至此,還有什么不能讓卿卿知道的,你若不想說,便由我來說。”
“好,我說。”藍臻嘆了口氣,“為你拔毒的時候損耗的不僅是壽數,我的內力也只剩一半了。”
“什么?那你還答應跟思承一起去圍永安侯府,你不要命了!”卿言駭然大驚。
“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嗎?大驚小怪做甚。”藍臻不以為然的笑笑,伸手去摸卿言的臉。
卿言沒有打掉他的手,而是咬牙切齒的說:“若有損,是想讓我給你陪葬嗎?”
這面色和語氣,讓藍臻貼在卿言臉上的手僵住了,他緩緩地把手放了下來,低聲道:“我,下次不會了。”
“還有下次!”卿言的聲音陡然升高了幾度。
“好了,他知道錯了。”洛清趕緊打圓場,“卿卿,你去讓人守在門外,三個時辰之內不要讓人打擾,有了這墨葵花蕊制的藥,明日他就會恢復如初,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好,”卿言應承,轉身準備離開,又折了回來,“那你呢?”
“放心,我也不會有損傷,我怕你給我陪葬。”洛清笑道,扶著卿言的肩膀,推著她轉身,把她送出門。
卿言立刻著侍衛將洛清的房間保護起來,自己也在隔壁房間坐鎮,生怕有任何差錯。
卿言一直都關注著洛清房內的動靜,可三個時辰后,房內仍舊安靜,卿言便坐不住了。她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,本想推門進去,卻又想起洛清說過不可打擾,只得在門口踱來踱去。
又等了近半個時辰,門開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