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——”
洛清搖了搖頭:“再胡鬧,我就把卿卿帶走了。”
“那可不行,”藍臻趕緊握住卿言的手,卿言想抽回,卻沒抽動,“你去永安侯軍營治瘟疫,帶著卿言去,萬一傳染了怎么辦。”
洛清嘆了口氣:“原來你知道,那就消停點。”
“聽到沒,消停點。”卿言沖藍臻做了個鬼臉,揚起頭笑著,有恃無恐。
藍臻看著卿言嬌俏的模樣,心神一漾,嘴角上揚,湊到卿言耳邊低聲道:“小言兒,你的靠山待會兒就要走了。”
就知道這廝不安分,卿言瞪了他一眼,把手伸到藍臻腿上想掐他一把,藍臻似乎早就料到一般,捉住她的手握緊。
看著他倆明爭暗斗的,洛清打圓場:“好了,我只去五天,你們好好相處。”
然后對卿言道:“思承受了重傷,我一個人去就行了。”
看來今早思承來覲見的時候,洛清就知道他受傷了,卿言點了點頭,道:“那就多帶幾個探衛去,別讓我擔心。”
洛清思忖了一瞬,點了點頭。
三人用完早膳,洛清啟程去永安侯軍營,卿言讓藍臻回風軫等她。
“不回,我要跟著你。”藍臻拉著卿言的袖子撒嬌。
今日,藍臻穿了一襲天青色的蘇絲長衫,外披直裾素紗襌衣,墨發梳了個散髻,同色系的發帶松松的綁著,整個人顯得恣意又優雅,長發隨著身體的晃動,不時的掠到胸前,又透著一股子慵懶和放肆。
卿言抿了抿唇,伸手輕撫著他的臉,哄道:“昨日刺客來襲,我要去看看永安侯夫人,洛清說你還需泡幾日藥浴,你乖乖的回風軫治病,我待會兒就來找你。”
“好,我洗干凈了在床上等你。”藍臻狐媚般的笑了笑,勾起卿言的下巴,輕啄在她的嘴角,輾轉廝磨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,然后直勾勾的盯著卿言看,重重地摸了一把她的腰窩,妖妖嬈嬈地走了。
卿言的臉轟的一下就熱了,人也愣在那里,等了一瞬才回過神來。
男狐轉世嗎?怎么這么勾人!
卿言拍了拍自己的臉,深吸了一口氣,往永安侯夫人入住的東井去了。
卿言求見的時候,陸芊正在將院中的花移栽到花盆中。
見到卿言前來,陸芊凈了凈手,引著卿言在院中涼亭坐下。
“夫人只喜歡金雞菊?”卿言見院中多種花卉,永安侯夫人只移栽了一種,便猜測。
“侯爺第一次送我的禮物就是金雞菊。”陸芊也不回避,道出緣由。
“看到侯爺與夫人,我才知,何為只羨鴛鴦不羨仙。”卿言這句話雖有客套的成分,卻也是十分的真心實意。
“讓公主見笑了。”陸芊喚人給卿言上茶和茶點。
“侯爺對夫人的深情可是有目共睹的,否則也不會因為我的人救了夫人,就把如此重要的信物送人。”卿言從腰封里掏出洪荒令,“不知夫人可認得此物?”
陸芊見到洪荒令卻是十分意外,心思一轉道:“公主也說侯爺待臣婦如珠如寶,這是侯爺貼身之物,臣婦自然是認得,敢問公主,此令牌是如何得來的?”
不想這永安侯夫人如此坦誠,卿言原本還想試探一二,現下似乎說開去更有利:“這是永安侯遣人送來的。”
陸芊心下大震,卻不敢表露,幾乎要認定因為自己任性,侯爺才不得不受制于人,想必昨日夜里來的刺客,就是侯爺派來救她的人,昨夜無功而返,今日侯爺不得已才以兵權換她的安危,陸芊心思翻涌,好一會兒才起身跪在卿言面前開口道:“既已獲得想要的,還望公主明辨,永安侯從始至終都沒有不臣之心,如今因臣婦一人陷侯爺于險地,若公主執意聽信讒言,臣婦愿一死以護侯爺清明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