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翼立刻變了臉色,改口道:“我記錯了,他叫伍爭。”然后趕緊寫下這兩個字。
有兩個名字,隔壁那個估計還是個頭目,卿言心里盤算著,原本以為還要多問幾個問題才能發現貓膩,離間他們,沒想到這倆這么不經折騰。
趙翼神色的變化卿言自是看在眼里了,她輕輕一笑,對獄卒使了個眼色,獄卒立即把趙翼架了起來用刑。
趙翼咬牙切齒的忍著身體的劇痛,終于還是忍不住慘叫起來,心里更是翻江倒海。
“好了,我去隔壁玩玩兒。”
卿言起身走到另一間刑房。
“你說我該叫你周賜青還是伍爭?”
一聽到伍爭二字,周賜青立刻抬起了頭,滿眼驚詫。在組織里他用的是周賜青這個名字,而伍爭這個名字只有在密函、傳信和登記造冊時才會用到,趙翼怎么會知道?
“算了,就叫周賜青,也算順口。”卿言走上前,把趙翼寫的伍爭展示在周賜青的面前,周賜青的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看來,趙翼知道伍爭這個名字讓你很驚訝啊,是不是后悔為他擋了一刀?”卿言道。
周賜青低下頭不說話。
“那,你想知道他因何會知曉嗎?”卿言自顧自的說,“要不咱們的游戲繼續,我幫你問。”
周賜青仍舊不說話,不過卻抬起頭看著卿言。
“你不想知道嗎?不過我挺想知道的。你不說我就去隔壁玩兒了。”卿言又跑去了趙翼的刑房。
趙翼剛被獄卒用了鞭刑,卿言見他很是虛弱,便故意吩咐:“給他上點藥,別打死了,我還沒玩兒夠呢。”
思悟將傷藥遞給獄卒,獄卒趕緊接過給趙翼上藥。
等趙翼上完藥,卿言接著問:“游戲繼續,你可別又答錯了,我問你,他怎的有兩個名字?”卿言指了指隔壁刑房。
“一個是真名,一個是代名。”趙翼有氣無力的回答。
卿言笑:“玩兒得還真花,哪個是真名?”
趙翼:“伍爭。”
卿言又哈哈一笑:“你怎么知道這個是真名,別又被隔壁擺一道,那你的腿可就沒了。”卿言隨手拿了根鐵棍敲了敲趙翼的腿。
趙翼答道:“登記造冊的名字定然是真名。”
“這樣啊,”卿言饒有興趣的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,“那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,要看看周賜青怎么說。”
卿言頓了頓,接著說:“越來越好玩了,等我先去問問,看看周賜青想不想讓你受刑,哈哈哈。”
看到卿言一臉游戲的興奮,趙翼臉色變了一瞬,心里罵了卿言一句變態。
卿言在周賜青的刑房待了一會兒就又回來了,趙翼抬頭盯著卿言看,卿言掀起嘴角一笑:“你又輸了,這次腿沒了。”然后吩咐獄卒伺候趙翼。
趙翼大驚,睜大眼睛對著卿言喊:“他說謊,伍爭就是他的真名,我在組織名錄里看見過,還有,主上給他的密函上寫的也是伍爭。”
終于開始狗咬狗了,卿言心里一笑,面上卻是一副頗為戲謔的表情。“哦,那我要去問問,周賜青為何說謊。”卿言又對獄卒吩咐道,“你先退下。”轉身去了周賜青的刑房。
周賜青此刻已從刑架上被放了下來,被丟棄在牢籠中,卿言讓思悟給她搬了個四方椅,翹著二郎腿坐在周賜青面前,手里還揚著一張寫有趙翼供述的宣紙。
“趙翼說伍爭這個名字是在組織名錄和密函里看到的,你看這刑是上還是不上?”
周賜青一聽名錄和密函,便瞪大眼睛看著卿言,匍匐過去攀著牢籠:“他當真如此說?”
“騙你做甚?”卿言將趙翼供述的宣紙展示在周賜青面前,周賜青臉色都變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