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。”一探衛剛領命退出去,又一探衛來求見。
卿言:“什么事?”
探衛:“公主,玄甲軍的斥候營把鏡花水月圍起來了。”
這個藍臻,卿言扶額,頓覺頭大:“隨他吧,別與玄甲軍沖突,配合他們行動即可。”
“可是公主,玄甲軍來知會的時候說,接到的命令是配合聆風閣行動。”探衛更頭大。
哎,卿言回頭朝內寢看了一眼,吩咐道:“去叫思承進來。”
不多會兒,思承便來了,卿言看到思承原本吊著繃帶的手已經放下來,身型也不似之前的虛弱。
“傷好了些嗎?”卿言問。
思承沒有用那些虛禮而是直接回答:“好多了。”
“過來坐。”卿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跟了卿言這么久,思承沒有猶豫坐在卿言身邊。
“我和昭王殿下遇刺或者不治的消息的已經放出去兩天了,藍靖和晉王也該是有所行動了,為了得到確切消息,這幾日定是會派人來刺探,一定要讓人有來無回,來多少都是。”
“屬下知道了。”思承點頭。
“有把握嗎?”卿言記得思承跟她說過,此前出任務時,曾與南夏刺客高手交過手。
思承想了想答道:“屬下誓死護衛公主。”
需要誓死才能攔下南夏刺客嗎?卿言皺了皺眉頭:“藍靖手下的刺客這么厲害嗎?”
“藍靖手里有一批刺客,共十六人,從來都是一起行動,相當有默契,人數雖不多卻十分難對付,目前鏡花水月內的聆風閣探衛只有二十人,且只有四個一等探衛,其余皆是二等和三等,屬下擔心——”思承如實回答。
“若是人手問題便不用擔心,昭王已將玄甲軍的斥候營調來了,可由你節制。”卿言道。
思承:“若是如此,屬下便有十成把握。”
“那,還用誓死嗎?”卿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。
思承微愣,隨即明白過來,咬了咬唇回答:“沒有公主的命令,屬下不敢死。”
那就好,卿言放下心來。
“去安排吧。”卿言揮手讓思承退下,自己也站起身來準備去內寢看看藍臻。
剛起身,卿言突然覺得一陣眩暈,然后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幸而思承身手敏捷,回身將卿言扶住,見她完全沒了意識,趕緊將她打橫抱起。
“你干什么?”藍臻睡醒了,從內寢出來,正看見思承抱著卿言,而卿言卻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。
“昭王殿下,公主暈倒了。”思承言簡意賅。
藍臻立刻上前:“快,放到床上去。”
思承抱著卿言入了內寢,把她放到床上,卿言仍舊沒有反應,思承探了探卿言的脈:“我去叫大夫,請昭王殿下照看公主。”
藍臻點了點頭。
不一會兒,思承領著大夫進來,墜兒緊跟在身后,手里還端著剛剛卿言吩咐的止疼藥。
大夫約莫五十上下,給卿言診脈后道:“小姐經期崩中,有血虧之相,若不及時止血,恐身體受損嚴重。”大夫開了個方子,墜兒趕緊去煎藥。
藍臻和思承聽到大夫的診斷,雙雙愣住了,二人原本都以為卿言或中毒或受傷,卻是萬萬沒想到,這場暈厥竟是女兒家的事。
卿言的身體一直都是洛清在照看,藍臻轉而對思承吩咐道:“派人去永安侯軍營把洛清叫回來,小言兒都這樣了,他還治什么瘟疫。”
“是。”思承趕緊去辦了。
藍臻守在卿言床邊,不多會兒,卿言就醒了。
“我這是怎么啦?”卿言揉了揉額。
“小言兒,你月事崩中,血虧暈厥了。”藍臻將卿言扶起,靠在自己懷里。
原來如此,不是中毒就好。卿言松了口氣,倚著藍臻,半閉著眼睛問:“大夫怎么說?”
“大夫說止血便好。”藍臻輕輕拍了拍卿言的肩,“墜兒已經去煎藥了。”
看來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難辦,卿言嗯了一聲,靠著藍臻懷里睡了過去</p>